赵左丞相的话音落下,景碌接着走出来,他谦逊推辞。
“父皇,儿臣资历尚浅,经验不足,顶多处理点小事,辅国大事还有诸位博学多识的大臣在,儿臣自认不敢揽此大事。”
赵左丞相意见不同,他守正不阿道:“黎王此言差矣,您是太子殿下的同胞兄弟,太子殿下为了景国驰骋沙场,无暇顾及国中事务。”
“太子一出征,陛下膝前就只有您在,您若不担负起责任,岂不是负了陛下,负了景国皇室的身份。”
“经验都是累积起来的,黎王自我觉得不足,要更需学习才成,万不能有临阵退缩之心。”
“陛下,以微臣之见,此次也是黎王历练的好时机!”
景怀煦认同地点点头:“赵左丞相说的有理,黎王是该锻炼锻炼。”
景碌成亲后的改变景怀煦看得见,做事勤恳,面面俱到,一改他对景碌孩子气的看法。
赵左丞相举荐景碌,景怀煦感到自豪,自己的儿子不止长子有出息。
不过他另有顾忌,这赵左丞相是景碌的岳父,景怀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他提携景碌,教景碌入朝堂,他认可。
可他心底清楚若某些功夫做多了,心思也就不干净了。
尤其这两年来不知怎的,景怀煦的亲母后郑太后与他的关系越来越差,都是因为景碌而起。
景碌越优秀,仿佛郑太后心中就越不知足,总是想让景怀煦给景碌前所未有的封赏。
景碌倒有分寸,从不再他这里多要什么,凡事都秉着知足常乐的心,丝毫未受外部影响心性,滋长野心。
景怀煦有时想想这样是否太过委屈了景碌,他是个好孩子,该给他点大施拳脚的机会。
景怀煦深思许久,对着景砚寻求意见。
“太子,黎王性温仁善,自接触政事以来少有出错,如赵左丞相所言,就是缺了刚毅信心。”
“若是让黎王在朕左右,也有助他成长,未来可以给你当左膀右臂,你怎么看?”
“黎王的进步儿臣有目共睹,父皇的话说的儿臣也深有所触,黎王是儿臣的弟弟,他若是好,不仅可以帮父皇分担重任,也是儿臣的福气。”
景砚不紧不慢走到殿中央,淡然的态度让景碌为之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