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心头一惊,景砚将走,他指定不会这时无缘无故说起细作吓她,少不得是真的。
“是谁,有眉目吗?”
“我大概猜出是安国的手笔,但具体隐匿何处却不得知,”景砚遗憾摇头,随即向月姜说起一件昔年旧事。
“姜儿还记得我带你拒绝安承焕后,回程路上被他派人追杀吗?”
月姜颔首:“殿下是说,那时是细作跟安承焕通了信?”
景砚:“安承焕当时心有不甘,但仍不动兵刃地让我们走,我不恭维他是个君子,总能说明他会权衡利弊。”
“知晓当时与我发生冲突,一旦闹大就是两国再起战火之事。”
“可后来在我们走后他再派人追来,说明中间出了让他勃然大怒的事。”
具体出了什么事,景砚怀疑是月姜失忆的情况,不过没法得到证实,他也不敢肯定。
景宫中知道月姜失忆的人不少,下面的人不清楚内情,但明令后,宫人也不敢随意提起月姜该往安国和亲的事实。
自安国与景国四十多年前生出仇怨后,两国属于互不干涉的状态,景砚可以保证中间安国很难将细作安插国内。
后来再到他与月姜大婚的晚上,他莫名其妙收到一封月姜非月国宗室女的信,企图离间他与月姜的关系。
所以这个细作,除非是更久以前安插的。
后来景砚本想暗中注意这细作再想做什么,始终不见动静。
只能确定那两回都是冲着月姜而来,如今细作在暗,月姜在明。
景砚怕他走后,安国那边会对月姜不利。
他取来一盏烛火,拉着月姜朝密室隧道走去,一路叮咛介绍。
“姜儿,这密室是显德殿烧毁那段时间,我顺势让人秘密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整个宫中目前除了我便是你知。”
“我要跟安国合作,难保安国不再趁机使诈用你威胁我,若我不在你身边时有危险,你可以带着璋儿躲进这里。”
“这里水火不侵,很是安全。”
“也不能我跟璋儿躲啊,万一安国真存了心思为难你,难保他们不拿父皇母后的安危做筏子。”
月姜细想想真可怕,到底是什么细作能伪装到连景砚都猜不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