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纠结再三,这些年她对景碌投入的疼爱不假,她至今还想不通乖乖巧巧的孙儿怎么会回来造反。
准是出了大事,一定有缘故,等景碌好好回来自己才能为他做主。
郑太后心一横,她勉强应道:“反正碌儿手中有免死圣旨,哀家也不怕什么,哀家倒想知是不是他受了委屈被逼的。”
“怎么做你说就是,若你敢暗害哀家的碌儿,哀家绝不让你好过。”
月姜瞧郑太后这样子仍私心不死,她不尽信自己,自己也实难对她将全部信任交付。
月姜怕郑太后会让景碌看出马脚,单纯骗恐骗不回来,她从景碌毫无回头路的角度思忖。
若自己不顾一切放弃所有回来,必会除掉所有阻碍,只有拿自己做饵了。
月姜思量道:“郑皇祖母,您关心黎王,我也是想要保护璋儿,咱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在意的人。”
“就如这封传给赵左丞相的信来说,半路被景硕截了,若不是他受到太子殿下恩惠重回景宫,我也不知道他想将计就计。”
“您想黎王安全,便要赶紧寻个法子出宫到城外先拦住黎王。”
“告诉他,您发现静王最近在暗布城中防线,让他千万不要轻易带兵进城,不然就落到了静王手中。”
景碌故意传给景硕信,若不让景碌知道点景硕的行动,他准能猜出景硕没上当,那般结果更麻烦。
要让景碌知道景硕在准备大开城门,“迎”他造反。
永寿殿的一切人事物都在郑太后的雷点上,她连连颔首:“对对对,不能让碌儿上当。”
月姜继续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他究竟跟殿下生了什么龃龉,回来的举动让人摸不到头脑,说是造反我也不信的。”
“奈何这封信的笔迹就出自黎王之手,作为我求郑皇祖母帮忙的诚意,回头便把它毁掉。”
“我是殿下妻子,怕是我在东宫容易吓到黎王,您只管跟黎王说,冬日时璋儿幼小害了风寒迟迟不见好,我照顾的他心力交瘁。”
“骤然听到黎王回来,殿下未回的消息,便被黎王要造反的风言风语吓病了,已经很久不出东宫,不用惧我。”
“黎王自来是个孝顺的孩子,您再告诉他,他突然跑回来,父皇都气的食不下咽精神不好,他自然担心的紧,兴许就随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