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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碌的三万大军全部被景砚瓦解,叛乱的一万将士取消军籍,与本就是奴隶驯化来的两万叛军一同处置。
景怀煦命人将这些人全部上了镣铐,终生不得解,罚去偏远之地做更苦的活计。
而蛊惑这些人做出错事的景碌罪责最大。
他一与安承焕勾结,私逃军营,企图坑害太子景砚,景国二十多万玄甲军。
二回宫刺杀太子妃月姜与小皇孙璋儿,实非一份免死圣旨可以救的。
景怀煦再三下狠心,本想大义灭亲,从重处置,给景国百姓一个交代。
奈何郑太后已经被接回宫了,她本就疼爱景碌,自景碌被俘后,郑太后搬去了天牢和他同住。
生恐自己不在,景碌就遭了刑,被有心人害了命,任景怀煦接她多次都不出来。
这回大局尘埃落定,郑太后还是不出来,景怀煦没法,便将景碌拘进了宫中禁足,郑太后随之跟了回来。
御书房内,郑太后声泪俱下,颤音不止。
“陛下,留碌儿一命吧,我将他放在我眼前还不成吗,我以后天天看着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碌儿犯大错了,可一切不是挽回了吗,碌儿好歹是你儿子,你真要杀了他不成?”
景怀煦哪里不痛心,他眼里泛红,面上尽是懊恼失望之色。
即使对着亲生母亲,声音都不由得激动三分:“母后,景碌自小难不成不是在你膝下长大的?”
“他如此心机深沉,装了这些年的孝子贤孙,您就是将他再拘您膝前,他就能安生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的没错,可他犯的是什么错,母后,他犯的是勾结安国的大罪。”
“难道您忘记父皇是怎么惨死安国的,他居然能为了一己私欲跟敌国合谋害自己的亲兄长,您叫朕怎么原谅。”
“朕原谅了他,还能对得起惨走的父皇吗?”
“母后,您护着那样一个畜牲不如的东西,您百年下去敢与父皇见面吗?”
景怀煦疾言厉色,字字斩钉截铁,句句诛心。
郑太后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听到了接受不得的事,她霎时失神,双腿忽软,步子踉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