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太后从景碌死后,身子一直断断续续的不好,常需太医去长寿殿诊治,宫中叶皇后要带头去长寿殿侍疾。
作为太子妃的月姜也不能缺席。
这日,叶皇后刚伺候好郑太后喝完药,郑太后拭了拭嘴角的药汁,她虚弱道。
“难为皇后和太子妃了,哀家怕是不能好了。”
“母后说哪里话,太医说您是心情郁结,有瘀堵,散了那股不畅也就好了。”
“至于德妃,陛下打算您好之后就晋她贵妃位份,母后要看开,这样陛下也会开心的,”叶皇后握着郑太后的手暗示。
她说这些话里有景怀煦的意思,景碌死后,郑太后不怎么见景怀煦,也不让他到跟前来。
景怀煦却不能冷眼看着,便借着郑太后需要人侍疾,他让叶皇后替自己传达这些话。
晋德妃位份的话让郑太后眼皮掀了掀,转瞬眼神又黯淡下去,她苦笑。
“德妃没了碌儿,已经半死不活了,贵妃有何用?”
“不如你,不如太子妃,”她眼神游移到月姜身上,不知是真心还是暗讽:“你们比哀家和德妃幸运太多。”
叶皇后笑笑不语,月姜也不应。
郑太后跟着随意再问。
“对了太子妃,听说东宫丢了财物,太子带着禁卫军从春日就开始翻皇宫了,前几日哀家身边的宫人都被叫去问了一遭。”
“有结果了吗,到底丢了什么重要东西,这么兴师动众,别有大事瞒着不说。”
郑太后问到这事,月姜就不能当哑巴了,也不能实言相告,她借口道。
“大事没有,就是孙媳从月国带来的一些珠宝丢了,有些珠宝是孙媳母亲留的,是念想。”
“东西丢了,孙媳日夜难安,总觉愧对母亲,殿下便替孙媳寻,说借此肃清肃清宫内不干净的手脚,扰了皇祖母,是孙媳的错。”
她作势起身赔礼。
郑太后摆手作罢,大度道:“算了算了,这有何好道歉的,太子向来周到,借此机会威吓一番宫中人也好让他们长长心,能维持宫中太平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