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破庙停歇时,还愿意多跟她说几句话。
“皇嫂,放心吧,过了前面一个山头,我就不让你睡棺材了,这招用久了就没用了。”
“等翻过这个山头,再走十几日我也就不怕什么了,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月姜眼尾微扬,戏谑嘲讽:“你心思多,算计的周密,但安国骗过你祖父,你还信安国人的话,不像刚在战场上就勾结的安国。”
“殿下一直在追查景宫里的安国细作,怕不是你早在景宫内就遇上了,不然喝了毒酒的你怎么还会活着?”
“你早就是叛国罪人,是细作在帮你,能引你堂堂景国皇子走上这条路的人,同时也让殿下伤破脑筋都猜不出来。”
“怎么都要身份不一般,且最不可能,不会是郑皇祖母吧?”
景碌手中画土的木棍一顿,他歪头面无表情地睨向月姜,忽而咧嘴发笑。
“皇嫂套我话呢?不过你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说与你听听也无妨。”
“我是怕安承焕出尔反尔,皇祖父的死便是血淋淋的例子,这不捏着你呢,你还不知道吧,你失忆了,你本是嫁去安国的太子妃。”
“我那好皇兄劫了你,断了你与安承焕的姻缘,给你哄来了景国。”
“我辛辛苦苦带你去安国,纯粹是好心让你与原本的夫君安承焕相聚。”
“安承焕没理由卸磨杀驴,皇嫂也该谢我,我活着,曾经的景国皇子身份也能给景砚未来带去困扰,安承焕杀我做什么?”
景碌自信满满将月姜所不知的,全景国一同隐瞒她的秘密说出来,多时未看见她有所反应。
连一点不信,丝毫惊讶都没有,景碌的笑容微滞在脸上。
俄而,他缓缓站起来,骤然捧腹大笑,笑的泪眼汪汪,难以止住。
景碌指着月姜激动:“原来皇嫂没失忆,我们倒是被你骗了,”他好奇:“皇兄,皇兄知道吗?”
景碌自问自答:“初时肯定不知道,不然凭你嫁安承焕,他就该处置了你,但皇嫂能瞒住皇兄,轻易是不能说的,给我,我就不说。”
“皇兄准不知道。”
景碌神神叨叨啰嗦完,猜准月姜一定没说过,下一刻又笑起安承焕来,他啧啧道。
“安承焕也当你失忆了,以为你被皇兄所骗,你说你没失忆,到了安国他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