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景砚古剑就在长胡子大汉的脖间划出半寸血痕,大汉吃痛紧捂,歪着身子惧盯景砚。
就听见景砚寒声警告:“告诉安承焕,月姜若出了闪失,孤会不惜一切代价取他性命,滚。”
“是,小人带到,小人带到,”长胡子大汉囫囵点头,绕开景砚的剑就往回跑。
他一走,身后驻扎的数千安国将士也跟着调头回程。
景砚握紧了手中的古剑,一步步走到景碌跟前,景碌早骂的气力耗尽。
但还想搏一搏景砚不会立刻杀了他,故而想说几句好话,把罪名都推到安承焕身上。
“皇兄,是安承焕太过歹毒,我也一时受了蒙蔽,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法子,求皇祖母,让她把皇嫂救回来如何?”
景砚脸上无多情绪波动,他眼神冷漠,看着景碌如看死尸。
“不是千辛万苦都要逃去安国吗,还活着回去做什么,皇兄成全你,就将你的鲜血留这。”
旋即,景砚高举手中古剑,在景碌惊恐的注视下,狠狠朝他脖间一挥。
景碌脖间鲜血飙溅,脑袋哗啦啦滚了数尺远。
景砚将剑收回剑鞘,冷语道:“将叛贼景碌的尸体收殓起来,送给郑太后。”
他要回去清算了宫中的罪孽,才能安心救回月姜。
……
安承焕带着月姜乘着马车刚入安国境内,长胡子大汉就带伤紧赶慢赶的跟上了,他将办好的事跟安承焕禀完。
包括景砚让他带的那句话,安承焕听后未多言,他颔首道:“知道了,下去歇着吧。”
“多谢陛下,”长胡子大汉拜谢下去。
月姜当然也听见了景砚传的话,她稍稍敛目,也不知景砚得知景国国难都是郑太后一手造成的,他会痛苦成什么样。
安承焕注意到月姜失落的模样,他没多添舌,景砚的威胁还不至于让他忌惮,只继续前话道。
“景碌若能带他的大军闯出来,朕便给他两座城池也无妨,可他一无所有,安国反要给他人、城,只让他为难景砚,就算不上好买卖。”
“将昔年真相告知景砚,倒也达到诛心之意。”
月姜嫌恶:“陛下够歹毒,真有安国先帝风范。”
安承焕神色微沉,目光晦暗地端详月姜良久,忽而发笑。
“他就那么好,让你不知处境的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