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郑太后罪恶滔天,昔年景国大祸,今日太子妃身陷安国,皆有她的手笔,望父皇从严处置。”
这话一出,郑太后心弦一震,怔怔地去瞧景怀煦,景怀煦也将目光落到了郑太后身上。
他扬起那只染到自己血迹的右手,君威坚决,愤懑失望。
“你德不配位,朕要废了你,除去你一切尊荣,死后不得入先帝陵墓。”
郑太后瞳孔颤栗,她不同意:“不,哀家是太后,理应与先帝同葬,哀家可以下去跟先帝道歉。”
景怀煦不理郑太后这话,他再次不甘地摇摇头自责。
“朕枉为君主,不知残害景国的最大凶手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朕不施重罚,愧对景国四十多年的苦难,愧对死去的人。”
“可不能子弑母,不然又何谈人子。”
他下狠心道:“朕要将你赶出宫去,圈禁也好,打入行宫也罢,永不许你再回来。”
“不……陛下……怀煦,”郑太后承受不住这样一无所有的惩罚,又拉着景怀煦求情。
“煦儿,母后错了,母后不能出宫,也不能不和先帝葬在皇陵啊。”
“你别对母后这么狠!”
“噗……”
短短几句话,仿佛耗尽了景怀煦全部力气。
被郑太后拉拽摇晃,他声音越来越虚,最终站不住再吐了口血昏死过去。
众人惊惶围去,景砚赶紧让人去喊太医。
郑太后沾了满身血,惊惧吓昏过去。
……
景怀煦寝宫。
太医,以及商钰都在给他医治,半个时辰人才醒来,一睁眼便喊景砚。
“太子,太子呢?”
“父皇,”景砚立即上前,轻唤。
“父皇,您当心,太医说您急火攻心,轻易受不得大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