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焕:“刚刚废了,妨碍不了我们什么。”
“你倒是狠心,”月姜讥讽。
安承焕不在乎月姜的挖苦,他理所应当道:“若没景砚阻挠,朕与公主才该是夫妻,也无须娶傅婉莹,造成不了现今一切,兜兜转转晚了些,但还可以亡羊补牢。”
月姜扭头不悦:“你自己做的狠事推到别人身上,有何好怪别人的,我若早嫁你,月国都该被你算计没了。”
对方疾言厉色,安承焕也知他做的事落到月姜眼里着实不算好,他耐心道。
“月姜公主不是朕,不知朕的苦处,傅家势大,只会拖垮安国,朕不能让安国基业毁在傅家手中。”
“公主与朕无仇无怨,朕日后待公主定会相敬如宾,公主也应看清局势,景安国力相差不大,就算景砚与安国宣战,短时间也不能对安国做什么。”
“当年朕去月国求亲,不也是公主有意想和安国这个亲吗,如今再嫁朕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这次月国也会来人为你我大婚见证。”
月姜当年是为躲月朗,也打听安承焕的为人,一心扑在安国,做事是有些穷尽手段,没想狠毒如此。
月国来人,是来劝她顺服安承焕的吗?
安承焕见月姜不说话了,他以为是想通了,就想伸手去握月姜的手,不防被她极快躲开。
安承焕温和的神情出现一抹自嘲。
“月姜公主,朕说不会伤害你,便不会伤害你,你也该给朕点机会。”
“若不愿,朕可以为公主做做君子等到大婚之后,但大婚后月姜公主还心有惦记,朕就是要一个躯壳,也会要的。”
月姜对安承焕来说有价值,且是聪慧美人,当年他愿意,至今也愿意与她缔结良缘,有脾气,他容容无妨。
不过也有期限,安承焕最后补道。
“若惦记景国那个孩子,日后也可以和朕有,朕不会待你我的孩子比景国差,朕需要子嗣。”
他将月姜的同心结放回桌上,最后起身走了出去。
安承焕离开后,月姜望着桌子上的同心结幽幽叹息。
***
隆冬。
“半路把我请到你营中来,就是要我带你潜进安国,景砚,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还是知道安承焕要立我妹妹为后,你急了。”
“你之前说的条件是诱人,但月国可没义务帮你冒这个险。”
收到安国立月姜为后的消息,月朗便代月国出使安国。
景安两国正在打仗,他就在快进安国前被景砚“请”进了营帐里。
月朗早些年就对景砚切齿痛恨,骤然得知他如此嚣张大胆,自己讥诮又生气。
若不是景砚没护好月姜,怎么又能让她被安承焕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