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善:“他最好老实点,反正我是不会承担私带景砚入安的名头,你也赶紧走,免得被发现与人私会带累月国。”
月姜紧绷的脸上露出三分放心,月朗这么说就是除非景砚自己被人发现,不然他不会多管闲事。
有了这话,月姜便出了客栈上了马车回宫。
***
很快到了安国的年节,月国和玉国受邀参加明年春日的立后大典,都已陆续来到。
除夕这日。
安承焕在宫中设宴,邀了月朗还有冒充玉褚翊的玉褚煊到场饮宴。
月姜作为安承焕即将册立的皇后,也到了现场,落座在安承焕偏侧。
太上皇安云睿坐在安承焕的另一侧。
一众人刚落座不久,酒席刚开,安云睿就闹出了动静。
“这是什么年宴,抬头四望,底下竟没有几个朕认识的人,酒喝的有什么意思。”
话一出,满殿的人都朝安承焕面上觑,尤其是安国臣子,谁都不敢大喘气。
从前安云睿认识的人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傅氏一手提拔,或是傅氏之人。
如今尽被安承焕拔除,当然看不见熟悉的人影了。
安国朝臣从安承焕的手段上就可知,他对傅氏是多么除之而后快,谁都不敢置喙。
能突然敢这么说一说的只有太上皇了,但太上皇成了太上皇,也该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还要在今天这个场合说,只能是安云睿因为当了太上皇心里不痛快,存心给安承焕找麻烦。
安承焕摇了摇手中未饮完的酒水,他忽略下处各方眼睛,发出无限感慨。
“父皇,朕未让父皇尽兴,是朕疏忽,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今天聚明日散都是寻常,父皇执着太深徒添烦扰而已。”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安云睿投去抹浮于表面的笑意,话语让人听得不由寒津津。
“父皇纠结旧人,不如与朕喝一杯,尝尝朕敬的酒和从前相不相同,若还不对父皇口味,便是下面人不周,懈怠了,朕杀了去年的酿酒师向父皇赔罪。”
安承焕是笑着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安云睿手里的酒杯却不自知轻晃了下,满满的酒水当场倾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