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宦侍更是从额间滑下了细汗。
作为贴身伺候在太上皇跟前的宦侍,哪里能不知安承焕话里另外一个意思。
杀酿酒师是假,太上皇总是跟新皇作对,便是他们这些亲近伺候的人不周,不知规劝,想杀的是他们。
从前的太子温和有度,但今天的新皇手段雷霆,他们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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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云睿最近的宦侍,忙俯身扶住安云睿举着酒杯的手,低声谄媚,寻着台阶。
“太上皇,陛下关心您,为了几个低贱的酿酒师,不值得把脾气闹陛下身上,奴伺候您伺候惯了,哪能让您吃不好的酒。”
“您尝尝若真是酒的错,奴回头替您教训。”
安云睿就是听出了安承焕的话外音,他手才哆嗦了。
纵使他这个皇帝不勤勉,图安逸,也是一国皇帝,骤然被抢了龙椅,往安国历代寻都找不出来。
多么丧尽颜面的事,安云睿心里很不舒服,才多次跟儿子赌气。
现在安承焕敢暗示杀他身边奴仆的话,赶明儿岂不是还要杀他。
终究是先帝手里带过的孩子,心性像了先帝。
安云睿手里的酒被宦侍慢慢往唇间推,他冷横了一眼,甩开手自己一饮而尽。
最后放下,敷衍道:“不必年上徒增杀孽了,朕瞧着还成。”
“父皇满意就好,”安承焕收回视线,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待身边伺候的宦侍再斟满,安承焕开始向下方的月朗礼貌劝酒。
再到玉褚煊时,安承焕在他身上徘徊再三,狐疑道。
“玉国殿下,朕之前收到玉国回信,并未听说殿下会亲自来安国,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月姜从景砚那里得知玉褚翊是玉褚煊冒充的,还怕安承焕会问到,果然事情就发生了。
也不知玉褚翊与玉褚煊两兄弟,安承焕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