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如今,害景宁成这样的是他。
景宁泪意更深,委屈不已:“那你为何要……要这么对我,不仅抛弃我,还要羞辱我,难道……难道我这么好欺负吗?”
“我可以跟你,也可以随便让你送给别人吗?”
玉褚煊极力摇头,后悔万千,他认错道:“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聪明,噗……”
他话还未说完,心头又翻江倒海起来,一口鲜血汹涌而出,喷在大片牡丹锦被上,将牡丹染得更艳,随之整个人浑身一软倒在床上。
“褚煊,”景宁受惊,奈何她也是强弩之末,稍微动一动身子就会牵动药石无医的伤口,鲜血同样涓涓外溢。
她咬着唇,不停呼唤着玉褚煊:“褚煊,你醒醒,醒醒。”
“阿宁,别折磨自己了,会疼的,”玉褚煊努力抬起头,抓住景宁的手,不让她再多折腾自己。
“阿宁,我也快要死了,你要现在不原谅我,等我下去一定老老实实给你赔个罪。”
景宁诧异,即便已在死亡边缘,仍不肯,不舍得闭眼,她急得倒抽凉气,虚弱道:“你到底……怎么了?”
玉褚煊这会眼中再没有偏激,也无戾气,目光平静的如一潭平淡,无波的泉水,再掀不起一点惊涛骇浪。
他努力在景宁身边坐起来,重新把人圈在怀中,已被鲜血浸透的手,贴心的替景宁捂住伤口。
玉褚煊卑微笑道:“阿宁听多了玉褚翊的事,我给阿宁说一个玉褚煊的故事吧,听完,阿宁就好好睡,我一会儿去找你。”
景宁无力地点点脑袋:“好!”
玉褚煊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他开始回忆道:“只因我与玉褚翊一出生都是病儿,父皇找来术士算我们能否留下性命。”
玉褚煊说起这段过往时,地上的玉褚翊眼角默默滑过一滴泪,双眸失神着。
玉褚煊这边讲到术士的答案:“术士一算,说我俩是双生子却天生孱弱,是上天警告,我俩其中有一个为不祥之身。”
“老东西作孽,我俩又出了这事他当然害怕,以为是报应,他那时偏偏想逆天而行,绝不信自己有何错,就让术士帮他出破解之法。”
“术士说,我俩虽有不祥,能平安诞生仍有气运,只是气运共享下损耗快,支撑不住我们长大。”
“术士在胡言,”景宁眨了眨疲累的眼睫,忿忿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