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记起自己跟景家提出解除婚约时,景至深的反应,震惊、心痛,被背叛的难以置信。
也正是那时候他才确认,他骨子里果然还是流淌着费家人的冷血。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景至深的愧疚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短到令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他们费家人,果然只爱自己。
不知不觉间,费驭指尖的烟燃尽一支又一支。夏枢今天的消息来得有些晚,但时机却刚刚好,打断他对从前的追忆和自我的审视。
费驭眸光沉沉,摁灭手中烟蒂,吐尽烟雾,点开她的聊天框。
这次,夏枢只是发来一张照片,一张掌心印有鲜红唇印的照片。
他指尖轻轻刮过唇角,掀起一个讥诮的弧度,脑海中浮现起她浅笑盈盈将唇印印在手心拍下来,发给他的样子。
或许,在她发消息的时候,还在做着一些令人遐想无限的事。
沉默间,夏枢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她问道:后来你们去左唉了吗?
不知是接连抽烟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费驭喉结动了动,觉得室内空气发闷,以至于他有些口干舌燥。
确如费驭所料,此刻的夏枢正悠闲地躺在浴缸里,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给他发着“骚扰”信息。
发完,夏枢又忍不住想,景至深看起来那么x冷淡,不知道在那种事上,跟他合不合拍。
还是,他就喜欢这种床上床下的反差呢?
翌日,临近上班时间,权骁打来电话说:“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夏枢眉头微蹙:“门口?”
“小区门口。”权骁补充。
五分钟后,夏枢下楼,权骁把车窗降下来,看着她走近,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今天夏枢没有像往日一样把长发挽在脑后,与平日的简约干练相比,此刻的她多了几分妩媚,并且她还穿着他之前送她的裙子。
权骁心情大好,不等她开口询问或者婉拒,不容置疑地命令:“上车。”
夏枢有些勉强,但还是压了下来,坐上副驾:“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每个人的住址我都知道。作为部门领导。”权骁为自己手中的权力感到充分自信,“早餐吃了吗?”
夏枢点点头:“吃过了。”
权骁抽空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直接把提前准备好的早餐递给她:“别再晕倒在我面前。”
望着手里的早餐,夏枢笑笑:“您真霸道。下次,一定坚持着,不在您面前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