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费总待我与别人不同……我知道我感激费总、崇敬费总,可惜我离费总那么远,又离权总这样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所以我才要辞职……”她被逼得,情绪轰然崩塌。
短暂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不知道费孝川是否对她的回答满意,但他的确又恢复了理智,手上力度减轻,问话的声音也减轻:“所以,你在家想了一个多星期,就只想了辞职这一个办法?”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夏枢几欲绝望。
费孝川紧抿的唇线忽然有了一丝弧度,眼神从她被泪水洗濯过的眼睛流连到因激动而终于有了几分血色的唇,再向下,瞥到了因为挣扎而露出的肩颈。
那片肌肤上有被郁珑砸后未痊愈的乌青,淤血扩散,更加骇人。但在衣领的包裹下,费孝川只得窥一角。
他单手向下一扯,把肩下的痕迹看得更为完整。
夏枢惊诧于他的动作,但他的动作和视线又仅止于此,再无其他逾矩。
“郁珑砸的?”
夏枢点头:“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淤血还没完全消散,看着……吓人。”
接收到费孝川的睨过来的视线,她又不由得降低音量。
“你好像很会隐忍?”费孝川评价她时,面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八九成。
夏枢垂眸回答:“那是权总的太太,我百口莫辩……”
“前妻。”费孝川纠正她。不过她这话,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想法。
他到沙发上坐下,望着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命令道:“把盒子捡起来。”
夏枢蹲下,把丝绒盒子小心捡起,放在手心,然后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这就是你打算交给我的辞职信?”费孝川哂笑。
夏枢顿时觉得戒盒有些烫手:“不!我只是觉得……我不好再保管您的戒指……”
费孝川起身,回到办公桌后:“把你东西收拾好,明天搬上来,跟着傅淮做事。”
夏枢愣在原地。
费孝川再度看向她:“听懂了就说你听懂了,没听懂可以请我再说一遍。”
夏枢沉下口气:“好的,我听懂了,谢谢费总。”
“去医院找医生看肩。”
夏枢闻言,唇畔微微扯了扯,似乎感到一丝欣慰。
费孝川进而警告:“戒指收好,再叫人翻出来拍了照片传得人尽皆知……”
夏枢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似有些发热的脸:“嗯,我会把它放好。”
夏枢离开,办公室内归于沉寂。
费孝川的手从鼠标上移开,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滑腻触感。
他想不起来,他那位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未婚妻闻犀的脸蛋是什么手感,一点记忆都没有。
想来也不会比她的手感更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