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川对费驭这番话侧目,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领悟到何为斗争的艺术,甚至开始学着巧妙地拿捏那个度。
或许再过上不久,以他的悟性,再加上他远超自己的勇气,说不定真的能开辟一片未被费家阴翳笼罩的新的天地。
费烈名笑容里含着无尽的深意,对他轻点着头:“看来在国外这五年,你倒也没有虚度,比从前成熟了许多。”
费宜君看看费烈名,又看看费驭,疑惑道:“阿驭啊,我听孝川说你在做私募吧,怎么样,要不要姐姐支持你一下?要知道这年头,金融泡沫太大,还是不如做实业踏实,毕竟这是咱们费家本行嘛。”
费驭拍拍宜君的手,笑容狡黠:“我这人浮躁,喜欢刺激,做不了实业。不过姐姐要是出资,那咱们也还是得亲姐弟明算账,收取客户的报酬我是毫不客气的。”
“公事公办才够专业,你若不够专业,阿姐还不敢放心找你投资。”
费烈名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桌面,突然不疾不徐说道:“闻家家主闻道成前两天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请我们费家去闻家做客,算是孝川婚前一次正式的见面。地点孝川你也是知道的,就是他们闻家那座久负盛名的……湖山小筑。”
费驭脸上的笑意骤然褪下,转过头望向坐在上首的费烈名。
费孝川一下闻到其中的剑拔弩张,出声应下:“闻道成做事还算体面,只是他那双儿女实在不成器,见了个面谈谈也好,治家这样失败,难保那双儿女以后不会对我们费家造成什么影响。”
费烈名似乎是看够了费驭的反应,收回目光,淡淡点评:“你是话里有话。闻家丫头人还年轻,小小年纪难免有些不驯,等结了婚就收心了,再过一个一年半载生个孩子,那就更是老实,只知相夫教子、柴米油盐了。我认为,以你的性子,调教好她不在话下。”
费孝川闻言,思忖片刻,也觉得言之有理,点点头答:“倒也是。”
费默唐转身偷偷去看他的表情,原本明亮的双眸似乎少了些许光泽。不过很快小孩又挑了挑眉,转身牵起橡皮,笑闹着跑远了。
晚餐结束,费默唐也早早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费孝川沉了口气,动作小心地把他抱起来,费默唐猛地睁开眼,嚷着就要在伯父家睡,明天早上他要起来登上山顶,做这个城市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
费孝川低声安慰他:“在家看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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