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用了午膳就回去了,楚慕倾她们站在门口将人都送走,镇国公夫人才笑道:“你和阿辞快回自己院子歇着,今日也累着了。”
二人点点头,相携着朝听风院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顾宴辞突然将楚慕倾打横抱了起来,黑色的锦袍和玫红色的披风纠缠在一起,楚慕倾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搂住顾宴辞的脖子。
“今天是不是累坏了?我都不知道镇国公府哪里来的那么多亲戚,门口站那么久,早知道就让你陪祖母在屋里聊天了,还不用应付那些人。”
“那下次外面说我不知礼数,你就打去他家。”楚慕倾瞧着周围没人,便也没挣扎,她打了个哈欠,今日忙到现在,她确实有些累了。
顾宴辞轻笑一声,心跳声随着笑声一起传入了楚慕倾耳中,她听到顾宴辞的声音。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就搬着凳子坐在那家门口。”
楚慕倾闭着眼,轻声问:“你是土匪吗顾宴辞?”
顾宴辞低头,瞧见怀里的人,眼神温柔了些,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声音很轻,只是楚慕倾并未睡着,所以她听见了。
他说:“我是啊。”
冬日的阳光落在二人身上,那冰冷的黑袍都因着怀中的艳色显得温暖了起来,远处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驻足。
寿宴第二日,楚慕倾和顾灵云陪着王家兄妹在府里闲聊玩耍,王以平不知从哪儿听说顾宴辞前些日子在湖面凿冰冬钓,也来了兴趣,让下人准备了工具说要钓鱼。
京城冬日温度低,冰面也久久不化,得等到来年开春才会慢慢消融。
王以平用力凿出了一个洞,一切准备就绪后,坐在一旁等着鱼上钩,只是这人嘴里也不闲着。
“表嫂,我与你说一件事你肯定感兴趣,你和表哥回京之后不久,巩林就出了意外死了,可真是大快人心,我瞧着他就是从前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二哥你干嘛,也不怕吓着表嫂和表姐。”王三小姐原本蹲在王以平旁边看,闻言忍不住出声骂道。
“那我不说了。”王以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楚慕倾没应她,只偏头和顾灵云还有王二小姐小声叙话,说的是今年冬日京中流行的衣裳首饰和湖州有何不同。
她侧耳听着顾灵云轻柔的声音,余光扫了王以平一眼,想到了湖州巩家那位大少爷巩林,当日他们回京路上,派人来刺杀他们的,就是那位巩大少爷。
按照顾宴辞的性格,自然不会吃这个亏,巩林死了才算正常,而巩家若是一味的追查下去,知晓事情真相后,又敢如何?又能如何?
此事他们理亏。
况且他们背后做的那些事,又真的敢闹起来让端王一党注意到他们吗?
巩林,只能白死。
“听母亲说表哥表姐会在京中过了年再回去?”顾灵云笑了笑,转了话题。
王二小姐点点头,轻声说:“父亲说家里在京中的店铺出了点事,便多留一段时间,将事情处理了再回湖州。”
“我虽不懂店铺的事,但是表伯定然是能处理好的,今年当真是个好年,不仅有嫂嫂嫁过来了,如今又有表姐表妹能陪着说话。”
三个人不禁都小声的笑出了声,女子的笑声清脆动听,传到了前面钓鱼的两人耳中,王三小姐回过头,欢快的走了过来,问道:“表嫂和两位姐姐笑什么呢?”
“自然是笑今年能同表妹一道过年,我们心里欢喜。”楚慕倾嘴角噙着笑,眼中满是打趣。
王三小姐捂嘴笑:“表嫂和表姐长的好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