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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汴州到京都,客船行驶了两天两夜。
等船靠岸,季严提前写给世子的信也早一步到达。
汴州太守一案,谢成安在京中也有耳闻。
他亦记得年幼时,父亲曾对他说过,母亲有一位相交甚好的旁支姊妹,母亲与这位姊妹先后诞下子嗣,恰巧是一男一女,便口头定下了娃娃亲。
如今今非昔比,母亲已不在人世,父亲此前也常常在他耳边念叨,与汴州太守府小姐的亲事是母亲遗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未完的事。
因此收到季严的书信时,谢成安便第一时间告知了父亲。
父亲沉默了片刻,便叫他好生将他们迎回府。
谢成安也无异议,便在客船抵达京都当天,派了车马去接。
世子在京都享有盛名,不仅皮囊出众,才学品性亦是难得,不无夸张的说,凡是京都适龄婚嫁的女子,没有人不想嫁给谢成安。
因此王府的马车在渡口停下时,不免引起了周边人的围观与好奇,纷纷猜测是在迎接哪位贵客。
坐了很久的船,季嫣身体略有不适,唇色极淡,面色愈发的白,眉宇间十分憔悴。
她穿了件鹅黄的罗裙,稍微能显些气色,但因为虚弱,那张娇艳漂亮的脸蛋便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季严在一旁关心道:“可还能坚持?不然先去看看郎中?”
季嫣摇了摇头:“女儿只是有些累,不妨事的。”
说完,又往身后瞧了瞧:“魏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