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楚定定看了她数秒,最终也不曾像个意气用事的少年郎那样在这种事情上较真。
“都听小姐的。”
床榻摇晃了几分钟后,容颜昳丽的修士起身下榻,拢了拢有些松垮的单薄雪衣,唇色较之之前红润了些,打开房门去唤下人打盆热水。
萧玉真的人起初惊讶了一番,倒也没有太意外。
等沈惟楚将热水端进去,假装清理完,用过的水也叫下人端了出去,房内红烛熄灭,只剩一点衣料摩擦的声响。
窥视的人见状,也才终于起身离去。
屋内。
沈惟楚回到榻上,睡在季嫣身侧,二人之间隔开了最大距离。
季嫣已经睡着了,昏昏沉沉睡得很死。
沈惟楚一夜未眠,听了一宿少女均匀轻柔的吐息。
成亲第二日该去给父母敬茶。
季嫣未醒,沈惟楚也并未唤她,昨夜既是洞房之夜,今日晚起一些也无妨。
日上三竿时,季嫣才悠悠转醒,总觉得昨夜的凤冠与合卺酒让她留下了一点后遗症,脑袋现在还隐隐疼着。
沈惟楚见她睁开了眼,就拨开罗帐,外面刺眼的光照进来,季嫣愣了下,偏过了头,才意识到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担心晚起会出问题,故而问沈惟楚:“为何不叫醒我?”
沈惟楚动作一顿,张唇欲向她说些什么,手臂就被她轻轻握住。
她将他往里带了一下,不去问了,葱段似的手指捻住白色里衣,往一侧拨开,露出一截细腻如羊脂白玉的锁骨,墨发堆在肩头,掩住了几许春色。
但露出来的那片白,就足以令人微微僵硬。
她没想太多,思索后手指向了一处地方,正要开口,沈惟楚却拉起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她对上他的目光,那双过分漂亮的乌眸清冷似雪,无一丝杂欲。
少女顿了几息,无视了他的动作,将被子掀开,手指戳按在柔软的肌肤上,面色平静地开口:“郎君帮我在此处咬上一口,留下些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