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取药,又被夫人叫住:“等等。”
少女眸子漆黑,就在方才,她又想到了一个能确保谢渊涂药的办法,因此才叫住霜霜。
改口道:“再去请一个郎中过来,把药交给郎中,让郎中为谢渊再看看伤,顺带也叫郎中帮谢渊把药给抹了,再以医嘱的方式叮嘱谢渊以后也记得涂。”
假郎中之手将药送出去,或许谢渊便不会那么抗拒。
就算他聪明地猜到了药膏的来历,至少郎中为他看伤时,也能顺便涂上一次药,用的药好,恢复得也能快些,多少能用一点,总比没有要好。
霜霜听得呆住,这样细心又周到的安排,能从夫人口中说出来几乎很不可思议。
小丫头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季嫣看霜霜的表情,也很无奈。
不过霜霜动作很利索,很快就请来了郎中,又从库房取了药膏,就去了大公子的院子。
郎中看诊,霜霜也没有机会凑在跟前看,只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等。
老郎中头发花白,慈眉善目,衣衫染着药香,踏入这间潮湿阴冷的屋子时,眉心也不禁拧起。
少年一头乌黑长发用了根发带束起,一身粗布衣衫,不是什么好面料,颜色偏显老气,也是上京年轻人都不大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