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殷玉对她说:“太傅差人来问公主,何时可以回去上课,公主已经落下了将近两个月的功课。”
季嫣闻言微愣,“我也要去读书么?”
殷玉解释:“先帝定下的规矩,公主与皇子一样,需得一道听太傅讲学。”
季嫣沉思片刻,抿起唇:“一定要去么?”
“公主若是不想去,可以向太傅告假,但日后落下的功课,还需一一补齐。”
季嫣虽失忆了,也懂得积少成多的道理,待到那时候再去补,只会更不堪重负。
她妥协:“那帮我告知太傅,我明日就去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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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上课的第一天,季嫣穿了套淡蓝色襦裙,发髻上簪了步摇,叮叮当当,殷玉替她抱着书箱,季嫣微微拎起了裙摆,从马车上下来。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他们身侧经过,墨黑色的帷裳被风吹掀起一角,季嫣抬眸时,马车就已经走远了,鼻尖只嗅到一点冷香。
殷玉说:“那是奉殊太傅的马车。”
“奉殊……”季嫣努力去回想,仍想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
殷玉便仔细对她介绍了太傅。
奉殊是太子帝师,在宫中地位极高,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昭国百年难得一遇的文曲星,性情颇为冷淡,讲学时不苟言笑,要求又极严,宫中年幼的皇子公主都怕极了他,简直是童年噩梦。
季嫣仅是听殷玉这样描述,都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又好奇道:“我以前被太傅训过么?”
殷玉点头:“公主过去贪玩,常被太傅罚抄文章。”
“只是罚抄么?”
殷玉顿了顿,迟疑道:“太傅有一枚戒尺,若是功课完成得不好,会被打一下手心。”
季嫣闻言,手指尖忍不住向下弯曲,抿紧了唇:“所以……我以前经常被太傅打手心么?”
“嗯。”
季嫣瞬间就感觉不太好了。
太傅打人会很疼吗?
她才大病初愈,或许太傅会对她手下留情,不至于那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