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十一皇子激动得面红耳赤,嘴巴也瘪起来,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盯着她的双眼,说话的语气却有几分无奈道,“别提了,太傅打手心最疼了,虽然伤不到根本,但它疼啊……”
“我每晚一闭眼就在想,怎么才能把太傅的那把戒尺撅断。”
十一皇子描述的语气让人很有代入感,季嫣又忍不住屈了下手指。
见她抿起了唇,十一皇子还想再说什么,却瞥见了那道从门槛迈进来的月白色身影,瞬间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季嫣也注意到了,抬起眸,不由微微一愣。
她原以为太傅已年过半百,从年龄上看也是德高望重,却不成想,太傅很年轻,看着只有二十出头,一双乌黑的眸沉冷淡漠,周身皆透露着冷清之色,的确是不苟言笑,表情冰冷,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季嫣作为有自知之明的差生,本能地低下了脑袋。
没多久,太傅开始了今天的讲学,他音色也清冷,似珠石坠入玉盘。
太傅从昨日没有讲完的地方继续往下讲,而季嫣落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功课,完全听不懂太傅在讲什么。
很奇怪,她总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认真听讲,明明她也害怕被太傅打手心。
“十一皇子。”太傅突然点名。十一皇子仓皇站起了身。
奉殊眸色极淡,“你将我昨天讲的内容复述一遍。”
空气寂静极了,十一皇子张了很久的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面对太傅冷冰冰的眼神,十一皇子最终放弃道:“太傅,我不记得了。”
太傅并不多言,依照惯例让十一皇子伸出了手。
气氛紧张极了,季嫣也被这样紧张的情绪感染,不自觉攥紧了手,在太傅走到十一皇兄面前时,她忍不住悄悄抬起眸观察。
季嫣看到了那把戒尺,很厚,看起来就打人很疼。
太傅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握住了那把戒尺。
他几乎面不改色地在十一皇子的手心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