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嫁给他?”他只问了这一句话。
季嫣不明所以,却本能感到危险,可仔细一想,她为何要怕奉殊,他虽厉害,虽德高望重,可依旧只是臣子,而她是公主,只要她想,奉殊也可以受她驱使。
故而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道:“我是否嫁他,与太傅又有何关系?”
奉殊如一块冰,平时沉寂于幽潭,拒人千里,而今这块冰里,包裹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别激怒我,公主。”他唇间溢了血,舌尖已经彻底被咬破了,血液将唇染红。
奉殊也不确定他因何感到愤怒,或许是得知她要嫁给戚衡,又或许是,她如今明晃晃对他的冷淡和疏远。
或者都不是,如今种种,都只是为自己弄丢了她而无能狂怒罢了。
季嫣看到了他唇间的血,微微一怔,也才恍然发觉他忍耐克制了多久,久到靠咬破舌尖来维持仅有的清醒,看来她的话并不是全然没有效果,或者与她的话无关,奉殊也并不想真正伤害她,但他下意识来找了她……为什么?
此时马车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季嫣控制不住变得僵硬。
“公主,摄政王让人传了话,要您去御书房见他。”
是殷玉的声音。
季嫣看了一眼奉殊,略微抿了下唇,便对殷玉说:“好。”
不一会,马车开始行驶,奉殊此时也走不了,季嫣只能先把他藏好,不让殷玉看出来不对劲。
没过一会,她身上一重,是奉殊朝她倒了过来。
他昏迷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季嫣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自己身上移开,让人咋舌的是,他都昏过去了,手里还紧紧握住一截她的裙摆,季嫣去掰他的手指,掰不开,只能先这样让他握着。
他脸色很白,唇却被血染红,季嫣听说那种药,有的可以忍忍过去,有的却必须要与人交姌才可解药,季嫣不知道奉殊中的是哪一种药。
他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