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殊看向她,眸若霜雪般疏淡,他没有开口,而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这上面是你的血。”季嫣仰头直视他的目光,“是你咬破了舌尖,流了血,我只是拿帕子帮你擦了一下。”
谁又能想到,奉殊苏醒后不仅捡到了她丢弃的帕子,还将上面的血误以为是处.子血。
或许也是那日她说过的话误导了他。
季嫣以为她解释清楚了,奉殊便能重新审视起这件事,可他看起来并不信她,也未反驳她,只淡淡问了句:“如何证明?”
什么如何证明?这种事要她去怎么证明?
有没有做过,他自己没有感觉吗?
他凭什么觉得那是她的血……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可事实就是,你那天并没有碰过我。何况,我已有驸马,不可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若是我真的婚前失贞,我无论如何也会要皇叔收回成命。”
这就是一场误会,而且,他怎么能问都不问她,都没有向她确认过,就如此贸然下定论,他真的只是想对她“负责”吗?
她说的那些话,奉殊都洗耳恭听,却未置一词。
季嫣能看出来,他虽然没有反驳她,与她争论,可他显然还是不信的,直到现在都觉得那些都是她的开脱之词。
“非要我证明给你看,你才肯信吗?”
奉殊顿了顿,颔首:“嗯。”
这是他从听她辩解开始,正式回应她的第一句话。
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倘若是在宫里,她就算脾气好,愿意向他证明,也只会找嬷嬷来为她验身,可现在没有嬷嬷,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给奉殊看吗?
让他把手……
绝对不行,她不可能让奉殊亲自给她验身。
季嫣垂下头,温吞吞开口:“你若不信,可以找一个女子过来验我的身。”
这已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可奉殊却似乎并不想让第三者来插入,或许是不想暴露行踪。
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孔,波澜不兴,思忖良久后说:“臣可以代劳。”
季嫣怔住,下一秒便将手边的软枕丢到奉殊脸上。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