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殊便继续去试。
只不过,兴许是他并不想伤到她,动作总有些拘束。
季嫣却不想再和他磨蹭下去了,只好低头握住他的手腕,一鼓作气结束了这个漫长的过程。
她不由吸了口气。
奉殊再不懂,都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被逐了出去,公主拥住衾被,发丝垂肩,眸中盈满了雾气,屈辱又愤懑地朝他看过来:“这下你总该知晓了,我并失贞。”
奉殊僵住,即便是雪筑的人,此刻也有了一丝裂痕。
他嗯了一声。
季嫣道:“那你能送我回宫了吗?待回宫后,你向我父皇与皇叔说清楚缘由,届时我也会帮你求情,让他们对你从轻发落。”
奉殊顿了顿,却告知了她一个无情的消息:“为时已晚了,公主。”
他出了一趟门,再回来时,手里拿来了三张画像。
一张画的是奉殊,一张是赵喜,还有一张是她。
这张画像上,她穿着太监服,眉眼尽显媚态。
季嫣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画像。
她也被通缉了。
通缉令上写,她与奉殊私奔,不知检点,若是发现她,无论是提供线索还是将她活捉,都必有重赏。且只需留她一口气即可。
“不可能,皇叔不可能会下此命令……”
可她抬眸去看奉殊的神色,并不似作伪,通缉令上印有官府文印,这也做不了假,若非宫里的人授意,这种通缉令不会在民间被张贴。
她沉默下来。
奉殊为她拿来了一套男子的衣裳,道:“公主,我们需即刻启程。”
季嫣却动不了,如同那日吸入了软骨的香。
“公主?”
季嫣还是没有说话。
奉殊心中不忍,但时间不等人,他起身靠近,“得罪了,公主。”
之前要奉殊为她验身,季嫣尚且觉得难堪,如今被他若稚童般对待,穿上一件件贴身衣物,被他从头到脚地侍奉,她却像个木偶般,仿佛失去了生机,也没有了半点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