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面色微僵,嗓音低道:“不知。”
心中又免不了多想,难不成她早已与奉殊厮混,已经怀上了他的野种?
但郎中说:“无妨,姑娘只是气血虚,需要补补气血,日后也尽量少动肝火,别太劳累。”
裴玠应下,让郎中开了药方,便让申奚把郎中送走。
季嫣还昏睡着,裴玠心中也有几分后悔,早知便不说那种浑话来气她。
裴玠从未栽倒在谁手里过,谁犯了错,让他不顺心,斩了便是,唯独她是例外,动不得气不得,许是上辈子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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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还有伤,裴玠拿了药膏过来亲自给她伤处上药。
今天他也是气昏了头,忘了她足上还有伤。
这么娇气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敢和人私奔的。
离了皇宫,谁能养得起她?
…
季嫣浑浑噩噩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她又想到裴玠要将她送去秦楼楚馆,怔了怔,以为已经被他送了过去。
她头昏脑涨,却急急忙忙穿鞋下榻,外衣都没有披,就直往外走,申奚叫住了她:“十三公主,您怎么出来了?摄政王在与戚将军谈军务,暂时抽不开身,他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看您。”
季嫣愣了愣,戚将军?戚衡吗?
她要去见他。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季嫣对申奚道。
申奚本不该带她过去,但他犹豫许久,恐伤了公主的身,只好将公主带到摄政王谈事的那间屋子。
谁知公主不等他通传,直接推门而入。
季嫣满心期冀,以为是戚衡,结果并不是,坐在裴玠对面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只是眉眼与戚衡有几分相似。
男人见一个娇弱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来,而摄政王又并未发怒,不由疑惑道:“殿下,这位是?”
戚将军并未认出闯入的女子是昭国的十三公主。
裴玠眸色晦暗几分,道:“让将军见笑了,这是孤养在后院里的小玩意,也是孤不好,将她宠坏了,才让她有胆子随随便便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