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收的庄稼收成好,再加上他们的表现也好,所以现在食堂里的伙食已经从稀溜溜的野菜糊糊变成浓稠的糊糊。
再加上已经到了深秋,山货多的很,混到糊糊里每天的味道还不一样咧!
“什么味儿啊?”
“咋滂臭呢……”兴冲冲想去吃饭的社员下意识捏了下鼻子,实在是太臭了。
粪臭加汗臭,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你们忘啦,李文山和林文智被罚去挑粪了。”
徐言卿抱着怀里的陶罐子不紧不慢道:“他俩现在都住上双人间了,真是臭味相投的好兄弟啊。”
“双人间?”
“俺们农场里有双人间吗?”
“啥叫臭味相投啊。”
刘家沟的社员们大多一心务农,很少会打听哪个知青受罚、被队长罚去住哪的事。
毕竟议论被罚的人,少不得就会说到小六队长身上。
他们才不想因为嘴欠当靶子呢。
再者比起知青们那不轻不重的小闹剧,他们更爱听外面传来的八卦。
譬如县里一个姓吴的倒霉干部,都被花盆砸的头上有个血窟窿、摔的腰间盘都凸出了还去欺负人女同志,结果被公安抓个正着,判了流氓罪。正等着被枪毙呢。
县里来的八卦被他们说的活灵活现、香艳无比。
一个两个都跟亲眼看过一样。
百听不腻。
每回还都是不一样的版本,一回比一回精彩。
也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消息。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徐言卿都一一回答了。
“双人间就是以前住了两头牛的棚子,现在被他俩给占了。”
“至于臭味相投嘛……”
“够了!”
李文山黑着脸,一旁的林文智却发了疯,紧攥着的拳头举在了半空中,看样子是朝着徐言卿的脸去的。
徐言卿不以为然的伸着脖子,歪着脑袋:“来来来,打啊,你朝这打!”
“你敢打我一下,我今儿就躺在这了。”
“到时候小六队长会给我做主的!”
“你!”
林文智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身上还是那身破衣服,狼狈脏污的脸掩盖了他的病态和癫狂:“你这个狗仗人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