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层的窗外传来光滑生物与玻璃摩擦的“咯吱”声。
正当她准备细听时。
“咚——咚——咚——”
房间内响起重重的敲门声,使她心猛地一提,扭头看向紧闭的楠木门。
不对,这敲门声似乎不应该是用手敲的,这么长的时间间隔,敲击声沉闷且重,手是做不到那么大力道的,更像是用头,一下、一下砸在门上。
等等,似乎也不是门,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窗户,可,这是18层啊。
她心悬到嗓子眼,僵硬地回头。
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悬着刮在那儿,凌乱黑发迎风吹拂。
田小姐的脸贴在透明玻璃上,畸形地笑着,五官被挤压得变形。
这种恐惧跟眼睁睁看着维克多大屠杀,和恶魔化的塞缪尔席卷一切生灵还不一样。
因为这种恐惧,只针对她。
无论她逃到哪里,恐惧便追随到那里。
几乎想都不想,夏漾漾推门逃出去,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想着,要大叫“着火了”,把夜晚还未休息的居民尽可能多的引出来。
只要有人,就是安全的。
然而,她一拉开门——
田小姐的血肉模糊的脸,就这么径直撞到她脸上来。
跟窗外那个一模一样。
夏漾漾脸色惨白如纸,铺天盖地的恐惧淋头浇来,她站在原地僵硬成石头。
“好香甜的味道……弄坏了旧的,赔个新的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