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间里,南烟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摸着床头灯打开,呼吸有些急促。
她做了个梦,陆宴初打造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将自己捆锁囚禁其中。
南烟忽然有种给他打电话的冲动。
那种积压了无数次的想念突然释放出来,却在打开手机时发现才凌晨四点钟后,又化作袅袅云烟飘散掉。
算了,还是早点拍完再回去找他吧。
南烟被梦吓出了后遗症,直接忘记了还有时差这回事儿。
彼时的国内正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上午八点半,女助理拿着早餐敲了敲门,进来后轻声唤醒了南烟。
女助理胆子也小,南烟就没把她带进过片场,只让人在民宿照顾自己的起居。
做好妆造坐上直升飞机,南烟精神气不太足的进了拍摄现场。
在她和R国眼镜男打招呼时,几个场务凑在了一起。
“奇怪啊,我记得明明有13条的,怎么少了一条?”
“那还不快去找!这玩意儿有毒的,咬到人怎么办!”
“那要先提醒一下演员们吗?”
“先不,他们好不容易习惯了些,别再引起恐慌影响进度了,林子这么大可能早溜走了。”
“那就这样吧,我们自己人多观察注意,把要拍的场景再提前仔细巡查几遍,辛苦辛苦,剩下的戏不多了,拍完这个片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
南烟和眼镜哥今天的戏份比较重,两人结队去给受伤的小分队找吃食的路上,误陷入了黑色沼泽。
上午拍完前戏后,短暂吃过午饭,又进行了重头戏。
南烟下巴以下全埋在了泥浆里,恶臭腐烂的味道几乎要席卷整个感官,身体往后仰,在镜头前拼命自救。
挣扎间,整张脸都被泥污弄的面目全非,好不容易爬上来后,还要找木棍去救只剩鼻腔露出来的眼镜哥。
泥浆下面是剧组挖的阶梯,只要不接触活物,南烟现在已经通通不害怕了。
拍摄结束后,两人气喘吁吁的背靠着背休息,发现这原来是个体力活儿。
顾景之捂着鼻子,扔了两瓶水过去,“快回去洗洗吧,你俩这味儿是真的冲。”
眼镜男不好意思的腼腆直笑,南烟则是把身上的浴巾裹了裹,站起来,“顾老师继续,我们先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