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面前。
由于那层厚厚的妆粉,仿佛给整个人罩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面纱,使得原本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就连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也未能幸免,完全被这厚重的妆粉所掩盖。
黛色的粉末如墨般浓郁,横亘于双眉之间,恰似一道突兀的分界线,诡谲地将那张脸庞硬生生地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而嘴唇之上涂抹着的口脂,则显得异常淡雅,与那浓烈的黛粉形成鲜明对比。
更为夸张的是,头顶上方被各式各样花哨繁杂的簪子紧紧压制着,这些簪子或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或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它们相互交织、堆叠在一起,似乎要将整个头部都压垮一般。远远望去,宛如一座由珠宝和金属构成的小山丘,沉甸甸地矗立在那里。
而她手里还紧紧捏着象征嫁人的红色绣球。
漂亮的手涂着嫣红寇丹,和那红色的绣球倒是有些相得益彰。
显得诡谲又莫名。
女人站在原地脚步没有挪动分毫,只是说话的声音空洞又沙哑,像是从天边缓缓渡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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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像是没看到江尘舟一般,在原地缓缓的唱起了那首令人觉得有些不适的歌来。
“父亲说吾皮囊美
待到来日好说定媒
寻找一门光荣富户来把婚配
忠 良 贤 惠
时刻秉承家规
无喜无怒 无字无碑...”
江尘舟本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会顿在这里。
“没有人在乎她姓甚名谁
入祠堂跨火盆
红纸喜字贴花灯
择个吉时良辰
只盼冲喜来生”
这次倒是听清楚了歌曲的后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