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夫人换好衣服,卢家的人已经在花厅喝了五杯茶了。正当卢家来人不耐烦时,沈康远与三夫人走了进去。
两人直接坐在主位上,无视卢家大房卢蘅的赔笑,卢蘅脸上的笑容在嘴角僵硬,脸色颇为难堪。
“沈侍郎,是我儿太过莽撞,惊扰到贵公子的车架,现带着他及赔礼上门跟您和三公子道歉,还望贵府能够原谅我儿的无心之失。”
卢蘅一句轻飘飘的无心之失,就想揭过卢泓故意冲撞沈清辙的举动,沈康远在朝为官多年,岂会听不出卢蘅话里的意思?
他冷着一张脸,冷冷一笑道:“还以为卢大人多有诚意,没想到只是来我府上做做表面功夫,这些赔礼卢大人还是拿回去吧,我们沈府人微言轻,承受不起卢大人这么重的礼。”
三夫人一瞧也不高兴了,敢情这卢家就是走走过场,表面是跟沈家低头了,可实际上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还不承认他儿子故意冲撞的沈清辙。
“沈侍郎,话不能这么说,我今日已经带了儿子来你府上,足以证明想让两家修归于好的诚意,若是沈侍郎非要我们卢家给个交代,那只怕会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三夫人眉头一扬,无所谓地说:“从你儿子把我儿子撞下马车起,咱们两家还有什么和气?卢大人,你妹妹虽然在宫里为妃,地位尊崇,可我家辙哥儿的身份也不低,堂堂贾国公府的亲外孙子受了伤,你以为贾国公府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卢家依着一个静妃就这么无法无天,这也太不把贾国公府放在眼里了!三夫人用手拨着茶碗盖,一双眼犀利地扫向如坐针毡的卢泓,眼底的恨意明显。
要不是他,自己的辙哥儿也不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今日她非要卢家给个交代不可!
三夫人把贾国公府给搬了出来,卢蘅脸色微变,也不由得正色了几分,他悄悄揣测着贾夜梅的心思,随后对沈康远笑了下,“咱们两家在朝堂上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沈侍郎,我相信令郎受伤只是个意外,要是你觉得我们赔礼道歉还不满意,那你说,我们怎么做你们能消了这口气?”
沈康远是个文人,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