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女儿的,沈姝绫被关了几天,二夫人每时每刻都觉得心如刀割。
自从沈姝绫被关进宗祠,她就没有一刻睡好过觉。听说七皇子会为沈姝绫在曲夫子面前说话,她思来想去,忍不住对女儿的思念,便壮着胆子来了。
“你不知道绫姐儿犯了何事才被关进宗祠?老二媳妇,如果绫姐儿不是咱们沈府二房的嫡女,我早就把她给逐出沈家了!你还是止了心思,回你的拂月居,等绫姐儿被放出来的那天吧。”
沈老夫人说一不二,说不允许旁人进去探视,就不会受到二夫人的影响,沈府规矩甚多,重嫡轻庶,这回沈姝绫是真把老夫人给惹生气了,估摸着以后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老夫人,媳妇儿思念绫姐儿,担心绫姐儿,您就让媳妇儿去给她送口吃的,送点水喝,食物送到了媳妇儿就走,一刻也不多待。”
二夫人声然泪下,言辞恳切,就差跪在沈老夫人面前哭求了。
偏生沈老夫人是个心硬的主儿,并不为所动。
“曲夫子亲口说绫姐儿疏于管教,骄横跋扈,依我看,就是你这个当母亲的不会教导!一味地宠溺能成什么大事?亏得宴哥儿不像你,否则他还能有什么前途!大房教人教的好,你看看玉丫头,哪个不称赞这小姑娘乖巧懂事?得空了就把宴哥儿送去大房那里,没事的时候让大房媳妇多教教他,别再让咱们府里生出一个忤逆长辈,骄横放肆之人!”
沈老夫人严词厉色,二夫人被说的没脸,捂着脸颊泣不成声。
这下,二夫人也不敢再求老夫人了,她行了个礼,难堪的小跑出雁安堂,老夫人指着她的背影,恨声道:“她只会哭,就没大房媳妇有本事,宴哥儿在她手里教养,我真担心把一个好苗子给教养坏了。”
三夫人抿了下唇,坐在老夫人身边低声劝慰,“老夫人,您也别太生气了,二嫂性子软,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宴哥儿有自己的主见,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收回目光,鄙夷地冷哼,“有这么一个当母亲的媳妇儿,叫我如何能放心!”
未时三刻,沈老夫人刚歇下,便有仆人脚步飞快的从外面跑来,说是七皇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