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易都统计完了?”
元飞白摇头,“我不知道,自从春闱结束后,我与清易兄只见了那么一面,他说统计完后会来找我,可我之后就听说了贺侍郎的消息……”
贺云时抿起嘴角,眉眼一沉,“据我所知,春闱结束后,大半贡士都进了翰林院,还有一部分回了老家,你为何不进翰林也不肯回家?这两年,你都在京城做了什么?”
“暗查符乐公子私买春闱试题。”
“那你查出证据来了?”
元飞白再次摇头,“符乐公子乃是符祭酒之子,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春闱放榜后,我心有不甘,便留在了京城。可我知道,当年贩卖考题之人定然还在京城!九殿下,求您一定要查明真相,为我等莘莘学子讨还一个公道!”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他是那场春闱考试中的第三名,如若让他输给沈清易,他心甘情愿,可若是输给一个靠私买考题而中了会元的人,他心有不服!
在京城这两年,他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盘缠,却又因为心中拗着一口气,宁死不肯向权贵低头。曾有人劝他身入翰林,起码是个一官半职,将来也能荣归故里。可他一日不找出符乐私买考题的证据,一日便不肯踏进翰林院一步!
如今像他这么有骨气的文人,真是不多见了。
蔺初阳本来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却在听他说起贺侍郎也找了沈清易后,容颜微凛,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正当这时,有人忽然从外破窗而入,贺云时机警的站起身,拔出腰间软剑,剑还未出鞘,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蔺初阳腾地站起身,容色一冷,看向跪在他面前的男人。
“影飞,你怎么来了?”
影飞肩膀受伤,艰难地抬臂施礼,咬着牙说道:“殿下,有人夜闯沈家府邸,直冲沈清易而来,碰巧玉小姐在他房里,如今贼人已死,但玉小姐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