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今日是来参加清谈会的,没有随身带琴,不知方才王从叆已经丫鬟去马车上抱了琴来。
等丫鬟抱琴回来,云倾嘴角一撇,不禁怀疑是不是王从叆早有准备。
那丫鬟抱了几床样式不一的古琴,放在云倾面前,让她挑选。
这些琴中有一床暗红色的蕉叶式古琴,小姑娘一眼便看中了那床古琴,轻抚了一下琴弦,听王从叆在旁笑道:“此乃凌露。”
云倾诧异抬头,显然是不知这床琴的来历。
王从叆抬起下巴,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缓慢地解释道:“这凌露古琴流传至今已有两百年,两百前曾有一家琴坊,专门制作蕉叶式古琴,且两年只出一床,达官显贵们竞争购买。其中一床被当时的王爷重金拍下,送给善琴的花楼琴娘为定情信物,被传做一时佳话。你手里的这床凌露,便是百年前那位王爷送给琴娘的定情信物。”
云倾不知道这则故事,也不知道王从叆说得是真是假,她一眼便看中了这床古琴,管它原先是在谁的手里,便是花娘也不应这般亵渎。
许是王从叆想借此击垮她的气势,更想让人耻笑她与那花楼琴娘的眼光无异,可不管如何,她都不以为意。
“那便是它了。”
小姑娘毫不犹豫地抱起那床琴,见王从叆眼里闪过一抹惊异,问道:“你确定?”
云倾点了点头,漂亮白嫩的手指勾挑了下琴弦调音,听这凌露琴声清冽,就好像兰亭里那冷冷清清又艳阳华贵的男子。
她相信,蔺哥哥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