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医有些面生,云倾觉得自己的医术受到了挑衅,从女子滑脉说到女子小产,最后把那太医堵得无话可说,只能跟昭明帝求情。
“圣上,玉小姐此乃诡辩!微臣给静妃娘娘把脉,分明就是有孕之兆!怕不是玉小姐担心难逃我天圣律法,所以信口雌黄,歪曲事实!”
“方太医连三部诊脉法都无法说清楚,让人如何能相信你的医术?静妃娘娘究竟是不是小产,让太医院里的其他太医一看便知!”
蔺初麟在旁听得头晕脑胀,直到这一句话点醒了他,双手一拍,扬起下巴,“父皇,何不派刘老太医去给静妃娘娘再按一次脉?如今太医院内最德高望重的太医当属钱老与刘老太医,钱老不在京城,那便只有刘老太医值得信服。此人刚进太医院不久,依儿臣看,没准儿是托了门路进来的。”
方太医听到十殿下竟然这般说他,当即脸色一红,磕磕巴巴地回:“微臣虽然医术不精,但也是陈老太医的学生,如若十殿下不相信微臣的医术,那便请刘老太医再给静妃娘娘把一次脉吧。”
昭明帝极有耐心的等他说完,目光扫向玄公公,玄公公当即笑着点头,弯着腰走出御书房。
不多时,刘老太医从太医院里出来,身旁的小童背着药箱,快步往静妃娘娘的宫殿而去。
彼时,宫殿里一片愁云惨雾,那浓重的血腥气息让刘老太医忍不住皱起眉头。
宫里的宫女连忙请刘老太医上前,刘老太医坐在床边,沉着脸给静妃诊脉。
半刻钟后,他收回手,带着小童要去御书房复命,那宫女却着急忙慌地跟了出来,急切地问道:“刘老太医,我家娘娘肚子里的皇嗣当真保不住了吗?”
听了宫女的话,刘老太医感到好笑地出言讥讽,“皇什么嗣?真是愚蠢!静妃娘娘此乃宫胞之病!据脉象来看,病症已有三月有余,若不及时医治,恐有生命危险!”
那宫女倒退数步,被吓得脸色煞白,瞠目结舌地看着刘老太医带上青衣小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