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月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阮千兰一眼,然后站起身,朝曲夫子行了一个大礼。
“夫子,此事全部责任在我,您只要惩罚我一人便可!玉小姐碍于面子,也不好不借我功课,学生已经知错了,保证往后不会再犯!”
岑明月说得慷锵有力,让人不禁高看她一眼,但错了就是错了,不仅她要受罚,就连云倾也逃不过。
“如果今日阮小姐不说,你们二人打算欺瞒我到何时?”
云倾脸上露出一抹愧疚,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任由曲夫子训斥,乖巧安静。
岑明月心里也有些难受,唇角紧抿,甘愿受到责罚。
曲夫子面色严肃,拍了拍手里的戒尺,“都给我出去好好反省,今日就不必进来上课了。”
“夫子……”岑明月愕然瞪大了眼睛,还以为夫子会用戒尺来惩罚她们,哪想到后果竟比戒尺还要严重!
曲夫子没再说话,岑明月满面羞愧,只好给他行了一礼,然后收拾书箱离开。
云倾侧过眸,恰巧对上阮千兰那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得意神色,目光凛然,如冬雪寒冰。
阮千兰朝她轻轻一笑,不以为然地翻开面前的书册,动作略有几分挑衅与讥嘲。
云倾压下心底升起的腾腾怒火,快速将桌面收拾干净,拎着沉重的书箱,缓步走到女学门口。
她回眸,见曲夫子俨乎其然,落寞地垂下眼眸,抬步走了出去。
春叶等在女学面前,蓦地瞧见自家小姐从里面出来,连忙迎了过去,接下她手里的书箱。
“小姐,您和岑小姐这是……”
岑明月没有走远,她面含愧色的站在外面等着,待云倾走到近前,方沉着脸吐出一句话来,“玉小姐,实在抱歉,今日是我连累了你。”
云倾无奈勾唇,轻叹了口气,“此事你我皆有错,何谈连累?走吧,我们去望月阁喝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