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兰做的事情她都听说了,给这样的人治病,她心里尤为不愿,但医者父母心,病人需要救治,当大夫的便不能袖手旁观。
“阿幼,医箱。”
钱老给阮千兰简单的把过脉后,又和刘老太医商讨了阮千兰的身体状况,然后拿过医箱,从里面找到一瓶黑色的药丸。
阮丞相站在旁边看着,见钱老让人掰开阮千兰的嘴,想把那黑色药丸放进她嘴里,不由得出声问道:“钱老,请问您这药的疗效是什么?”
钱老不悦地抬起眼,视线落在阮丞相身上,冷笑了下,“自然是能让阮小姐醒过来的珍稀良药,丞相大人此话莫不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
“本相岂敢!”
阮丞相呵呵笑了两下,让丫鬟按照钱老的吩咐,将那黑色的药丸放进阮千兰的嘴里。
不多时,阮千兰悠悠转醒,可一醒过来便猛烈地咳嗽,甚至咳出了一丝丝血迹,看着甚是可怖。
阿幼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钱老身后,钱老便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让她出去等着。
阮千兰目光一转,盯着阿幼那不高的个头,忽然觉得小丫头的面容与王从叆有几分相似,眼睛立即眯了起来,指着她的背影,刚要说话,又咳嗽个不停。
钱老沉下脸,声音颇冷,“阮小姐初醒,还是多休息为好,我和刘老已经重新写好了药方,此药不能根治阮小姐的顽疾,但可以起到延缓发作的效用。往后还请阮小姐注意身体,莫要再受寒了。”
阮千兰咳嗽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半炷香后,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阮千兰伸手接过,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一碗药下肚,阮千兰总算觉得舒服了许多,太医院的太医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没有云倾出手,她的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喝完药后,阮千兰脸上多了一抹阴沉之色。
今日为请云倾来参加宴会,她不惜用上苦肉计,可惜人没请到,她还险些因此丢了性命。
看来她的病不用云倾也能医治,只是这钱老性情古怪,不知道愿不愿意一直为她医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