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

芳嫔摇了摇头，躲避似的咬着唇角。

“芳嫔，你应该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

“臣妾……臣妾认得。”

“半个时辰前，他端来的那个血坛呢？”

“圣上、圣上都知道了？”

“还不如实回答！”

芳嫔害怕地瑟缩起身子，小声地回：“那是臣妾从民间得来的偏方，据说把一坛子鲜血埋在花圃下面吸收花木精华，十日后再取出来服用，可以……可以驻颜防老。”

昭明帝眼里划过一抹讥讽，这样的偏方也信，这种女人真是愚蠢至极！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血？”

“回圣上，是猪血。”

昭明帝冷笑了声，“血坛呢？”

“在……在床榻下面。”

昭明帝看了玄公公一眼，玄公公立马会意，吩咐几个太监去床榻下面把那血坛抱了出来。

打开坛子，一股浓重又刺鼻的血腥飘散而出，玄公公立马盖上那个坛子，皱着眉道：“圣上，恕奴才眼拙，看不出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猪血。”

“请刘老太医过来。”

太医院的人能够分辨得出，而昭明帝这样做，明摆是不相信芳嫔的话。

不多时，刘老太医从外面进来，给昭明帝行过礼后，仔细辨认了那坛子里的鲜血，视线扫到芳嫔越来越白的脸色，沉声开口：“圣上，这里面装的是人血。”

人血？

昭明帝立即看向芳嫔，不怒自威，“哪来的人血？”

芳嫔慌乱摇头，“臣妾不知道，这里面不是人血，想来是刘老太医闻错了。”

昭明帝眯起眼睛，手臂一抬，便有人开始搜查起芳嫔的宫殿，直到他们找到一间暗室，才回来对昭明帝说道：“圣上，芳嫔娘娘的宫殿里有间暗室，甚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