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江子濯作为盛燕人,却烧了盛燕的布防图?他这样做,无异于是在叛国。
难怪江怀月要追杀他。
“你为什么要烧布防图?”
许长风对此很感兴趣,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江子濯这人不像是叛国的料。
对此,江子濯不愿多谈,还躲避着许长风看来的目光,俨然这件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江子濯的出现,让人开始怀疑盛燕内部是否发生了政变或内斗,依照江子濯的身份,怎么会在盛燕毫无立足之地?还被人追杀至此,来到南凉的丞相府?
“你倒是会挑地方!”
许长风笑了一声,一想到他昏倒在门前的那一幕,便觉得此事还有蹊跷。
且不说江子濯所言是真是假,就说他能躲避盛燕追兵,又绕过南凉守卫,一路来到丞相府,就足够令人起疑的了。
江子濯苦笑了下,甚是无奈地说:“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云倾与蔺初阳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刻钟后,二人出了丞相府,上了马车。
许长风和君楚衣站在马车外面,这数九寒天,天气冷如冰棱子在心口化开,一阵寒风吹来,风中刮着白色的积雪,遮蔽了人眼前的视线。
君楚衣的睫毛上挂着白雾,她反手抹去,恭送女帝陛下和皇夫回宫。
头顶的天逐渐阴沉下来,许长风抬眼看去,只觉得今日会有一场大雪降落。
雪花初落时只有小小的几片,而后乘风飞舞蔓延,一片片的飘落下来。
马车粼粼而驶,半敞的车窗飘进来一股冷风,云倾赶紧关上窗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