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初琰瞅了眼坐在他身边的云倾,“你与玉小姐是在哪里遇见的?她是随你一起来的?”
蔺初阳四两拨千斤地说:“路上见她落单,怕她孤身一人会出危险,就把她给带上了。”
云倾撇撇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果然是个腹黑的男人,这话没理由让人不相信。
“玉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你今晚见的朋友是谁?我认识么?”
叶茹秋逮着一个问题不放,教云倾很是头疼。
“一位刚进京不久的千金,秋姐还不认识。”
说完,她继续啃着糕点,见蔺初阳与蔺初琰聊着天,一颗心逐渐往上提,迟迟落不下来。
她担心蔺初阳会告诉蔺初琰,他已经抓到皇宫纵火的同党了,那样一来,蔺初琰势必今晚就会对云笙严加拷问。
且不说云笙生病又受伤,就说他和云倾之间的关系,云倾也不想让他受那种皮肉之苦。
两人聊了一炷香的功夫,蔺初阳始终没有提起云笙一句,云倾的心方才缓缓落回实处。
叶茹秋不喜欢掺和男人之间的聊天,她把云倾拉了过去,上下打量着,“你的衣裳为何会湿了成这样?冷不冷?我带你去我房间换身衣裳。”
“夜晚露水重,衣裳是被露水打的,等下就会干了。现在天气转暖,我一点也不冷。”
云倾不敢离开蔺初阳身边,否则她就听不全他与蔺初琰都议论什么了。
她要把人看得紧紧的。
叶茹秋不满地皱了皱眉,“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房去给你拿件新的衣裳来。”
蔺初阳偏头看了云倾一眼,见她垂着小脑袋站在那里,手指刚解开身上锦袍的纽扣,就听蔺初琰道:“九弟,你可知元飞白已经翻译出大越国的文字了,父皇还对他赞赏有加。你说这样的人才,能不能主持今年的春闱?”
蔺初阳皱了皱眉,“今年主持春闱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
蔺初琰无奈地叹了口气,“宫里接二连三的发生祸事,这春闱之事一推再推,今早下朝后父皇将此事交到我手里,让我去办。”
“元飞白虽然出声寒门,但他胸怀一片赤诚,又才富五车,六哥若是想让他来主持,也许会是最佳的人选。”
蔺初阳对此没有异议,可蔺初琰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没一会儿,叶茹秋抱着一套青色的襦裙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带着云倾去花厅后面的碧纱橱里换衣裳,这身青色衬得她身娇玉嫩,就算裙子上没有一片绣花,也不影响那脱俗绝伦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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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裳后,叶茹秋拉着她的手走回花厅,见两人身边的茶杯都空了,又看了眼天色,子时过半。
她敛下眼眸,沉吟道:“既然今夜玉妹妹来了,那我便与玉妹妹一起睡。”
闻言,蔺初琰的脸色立即冷了下去。
那可不行!不能因为云倾来了,就要跟自己抢媳妇儿!
“秋姐,我只是来暂居一晚,不用那么客气。我的住处已经由九殿下帮忙安排好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