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笑容和蔼,余光瞥见谢元翼正在往这边来,便对他招了招手。
“元翼。”
“祖父。”
谢元翼站定后行礼,转而对谢元君点头,“大哥。”
谢长安把棋子扔回棋笥里,勾起唇角,“各个商铺巡视的如何?”
“除了长平街上那家银楼外,其余铺子的账目全都没有问题。”
“长平街的银楼?”
谢长安仔细地想了想,那家银楼的掌柜是谢家的一位老人了,银楼掌管在谢元亭的手里,所以如果银楼出事,那就是谢元亭掌管不力的责任。
“元亭可在府里?”
谢元翼表示不知道,而谢元君沉吟了下,“适才看见他回来了,现下应是还在府里。”
谢元翼立马接过话道:“我去找他。”
谢元君知晓待会儿祖父要处理此事,便收起棋子,整理好棋盘,无奈摇头,“祖父,看来这盘棋我无法赢您了。”
说完,他顺势将棋盘打乱,显然是自愿落败。
没多久,谢元翼带着谢元亭前来,神态恭谨地站在一边。
谢元亭抿了抿唇,朝谢长安拱手行礼,“祖父。”
“听说长平街的那家银楼账目出了问题,你有多久没去过了?”
谢元亭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扯住衣角,吞吞吐吐地说:“有……半个多月了,不过银楼掌柜溧叔打理五六年了,所以我从未怀疑过账目会出问题。”
这就是谢元亭的大意之处,也是因为他心软,所以就算怀疑过溧叔中饱私囊,也从未盘查过他。
今日谢元翼要不是去巡视查账,估计也想不到一个为谢家勤恳工作的老人竟然会作假账目。
谢长安面上看不出喜怒,他作为谢家家主,见惯了雪月风霜,便是最亲近之人也不会全然相信,更何况那只是谢家的一名仆人。
他清楚谢元亭的脾性,所以没让他掌管家中太多铺子,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谢元亭见谢长安没再说话,心里蓦然害怕起来,“祖父,溧叔他、他贪了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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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看向谢元翼,谢元翼立马会意道:“一万六千两。”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谢元亭垂落在身侧的手开始颤抖,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没想到溧叔如此贪心,贪的数额如此巨大,难怪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回谢元亭就是看走了眼,以至于银楼的账目被人做了手脚都不知道。
谢元翼轻轻拍着谢元亭的肩膀,声音低沉,“并非是咱们谢家不念旧情,但此次溧叔犯了谢家大忌,该怎么处置,你务必要想清楚。”
谢元亭抿唇颔首,朝谢长安拱手作揖,随后便要去处理此事。
然而这时,谢长安忽然说道:“元君,你跟元亭去银楼走一趟,他心软意活,需要你这个当哥哥的在旁边指点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