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既然你已经进来了,那至少要玩上一局,这是赌坊里的规矩。”
这种规矩真是第一次听说。
云倾懊恼地揉着眉心,她转头看向春叶,但见春叶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就开始吧。”
“且慢!”
在开始之前,她们得知道云倾要拿出来下注的古玩字画有多珍贵,值不值得跟她们开这一局。
“请问这位小姐,你的赌注是什么?”
云倾唔了一声,环顾四周,见大家随身携带一幅字画,显然不是头回参与这样的乐子。
她抿了抿唇,娇声说:“我家字画太多,我让人回家去拿,保证出自书画大家之手。”
音落,有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因为她们不相信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姑娘能拿的出名家字画,南凉的书画大家就那么几位,连她们家中都没有,这位小姑娘家里怎么可能会有?
“小姑娘,咱们就是玩个乐子,你不必同我们扯谎,就算拿不出字画也无妨,看你好像还未及笄,如若因为这种小事而闹得家里不愉快,倒显得是我们在欺负人了。”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哈哈大笑,春叶恶狠狠地瞪着笑起来最欢的那名千金,厉声反驳,“你们这是瞧不起我家小姐?”
在场的千金均比云倾的年岁大,看她拿不出字画,自是要奚落两句。
相较之下,云倾甚是心平气和,“春叶姐姐,你回家替我去取挂在我房间墙上的那幅画来。”
春叶怔楞了下,然后压低声音道:“玉小姐,那幅画世家仅此一幅,要是让人知道您……”
“放心,只当是给大家掌掌眼。”
春叶适时闭上嘴,可心里想的却是如若陛下把这幅画输了怎么办?
旁人见这对主仆神神秘秘地,还说悄悄话,不禁对她的身份感到好奇起来。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千金?能不能把面纱摘了让我们看看你的模样?”
云倾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既来了赌坊,就没打算以真面目示人,烦请诸位见谅。”
云倾说完,有人明显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角。
她当自己是谁?来赌坊做赌还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叫人以为她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
云倾环视四周,没把她们的态度放在心上,等春叶离开后,她找了把空椅子坐下,底气十足的说:“咱们是等我家的画到了再开始,还是现在就开始?”
她们也不信云倾能拿出什么好东西,便回着:“为防有人作假,浑水摸鱼,需等赌注到了再开。”
云倾努努嘴,倒也没说什么,既然她们不相信,那就等着看好了,又不是她有心想要炫耀,而是赌坊里的这些千金未免有些不尊重人了。
彼时,容子谢拉着蔺初阳坐在万春楼里听曲儿,他看男人兴致缺缺,却又没打算让人离开,遂往蔺初阳身边靠了靠,笑吟吟地说:“初阳,是这万春楼的曲儿不好听,还是我亲自给你沏的茶不香?怎么你脸上连个笑容也没有?”
“难道我不是一向如此?”
蔺初阳挑了下眉,视线从容子谢脸上划过,落在楼下大堂正在品茗聊天的客人们身上。
南凉人的服饰与天圣不同,南凉喜好花色,更爱在衣服上绣有各种花样儿,蔺初阳看了一会儿,旋即移开目光。
可容子谢却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唇角略略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