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惠容不解,再次开口问道。
随后便见施屏 转身取了纸笔来。
“我观察许久,娘娘脉搏微弱,正是不易察觉......”
“原来如此。”
惠容盯着纸上的字,松了一口气。
“那便好,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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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又回了殿中。
四夕躺在床榻之上,脸色依旧苍白不已,只是缓了大半日,又进了些粥米,精神较昨夜好了许多。
“娘娘,皇子还未取名,皇上说皇子的名由娘娘来取。”
惠容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小婴儿,一时眼中溢出柔软来。
“出生于战乱之时,爹娘不相逢,不如就叫逢时吧,愿以后平安常乐,不要再遇见此种事了。”
四夕目中若有所思,目光如水般看着这小小的婴孩,伸出手想要触摸,但停顿了片刻又生生将手缩了回来。
“娘娘不必如此小心。”
见四夕如此,惠容温和的轻笑一声,拉了四夕的手轻轻至于摇篮中的襁褓之上。
......
手中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四夕恍若置身于梦中般,久久不能置信眼前这个熟睡中的婴儿是自己腹中生出来的。
随后,四夕又像是不相信般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娘娘不必怀疑,小皇子就是娘娘腹中生出来的。”
惠容看破了四夕心中所想,忍俊不禁的说了一声。
......
“那日,那些纸条......”
逗弄孩子许久,四夕也有些乏了,尤其是在如此艰难的生产之后,四夕的身体还亏空不已,不过一躺下,脑中便出现了昨日的那场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的纸雨。
“娘娘,那些纸团子都叫皇上派人收起来了,纸上的字迹很是好认,除了皇后,便是玉安殿里那两个宫女的了。”
说着,惠容轻轻的哀叹了一声。
“皇上怎么说?”
昨日自看到那纸条,四夕便猜到了是谁所为,只是后面疲于生产才耽误到现在想起。
“事发之后,玉安殿那两个宫女便被拖出去打死了,真真是......可怜......”
惠容眼中不忍,玉安殿里前不久才死了一批宫人,没想到才过了半年而已,就又死了两个,说来,那两个宫女何其无辜,或许自他们提笔那一刻,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生死,可即使如此,她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