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刑?是何意?”一年轻的女子站在一旁,问着身旁的另一人。
“就是看打板子吧!”那人还没回答,另一人就抢先回答。
“看打板子,咱们这不也是在看吗?”
“那不一样,这监刑就是有监督职责,不仅可以近距离去看,还要数具体的数量。”
百姓没活儿干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那些人大多都是逃亡之前的亲友或是邻居,也有些孤身一人的,在最近劳作的时候认识,也形成了自己的交际圈。
这些大大小小的圈子,都在不约而同的讨论这个新鲜的词汇。
直到一老者苍老又浑厚的声音响起,人群中的讨论才逐渐小。
“这监刑,自古是有监刑官确保行刑过程公正无私所设。”
老者恭敬的向领头的官兵行礼说道:“我等皆是草民,命大才从并州一路逃过来苟且偷生,哪里能做这‘监刑官’,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这老者的一番话,明显是懂些大昭律法。
在这些百姓中应该也是有些分量,这话一出后,跟随者也诸多。
“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那十余人被官兵压在椅子上,眼看着这板子就要落下,哀嚎都准备好了。
如今却因为监刑的讨论,那板子迟迟落不到自己的身上,备受煎熬。
被咬掉耳朵那人更是双重折磨,不顾及其他,直接怒吼:“喂,能不能快点,我这还疼着呢!”
那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不过就是打顿板子,给这些愚昧之人一个“交代”。
等到这板子结束,这上头的人还得请郎中给自己治病。
毕竟,这水渠的挖凿,离不开人。
只要自己能够撑过这顿板子,接下来就诸事大吉。
心中甚至还做起让那寡妇伺候自己的美梦。
只是如今,被这些手脚粗鲁的官兵按在椅子上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闭嘴!”比其他人先一步打在身上的板子,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梦想成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