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显然被江母说出的话惊到:“夫人,这……老奴竟不止……”她说着含泪就欲跪下,只是江母半路就拦住。
“好了,这些年你也不容易,我哪里舍得怪罪你。一个人总是不易,难免会有看顾不周的地方,索性那些丫鬟也不敢太造次,就是伺候的没有你舒心罢了!”
白青云思绪飞涌,猛然想起审问江泗时,对方看着江母的眼神有些奇怪,而后者甚至有些惧怕他。
再结合这个被江家买来的下人,这伺候的时候不尽心,到底是看江母病重,还是得了江泗的示意呢?这不尽心,又到底是什么不尽心呢?
看着江母双目躲闪,显然不愿意再多说的神情,白青云也只能作罢,心中难免会心疼这个被病魔折磨数年的人。
“卖了她们岂不是太便宜了。”一直被怒气攻心的江父此时也沉声说道,显然,妻子的遭遇让他对这些下人憎恨的程度不比对二房的少。
只是江母是跟着丈夫生活几十年的人,只说一句话,便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怎么说。
她连忙看了一眼白家三人,出言阻拦道:“好了,就是几个下人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如今,也该将那些科举的书捡起来,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她一脸嫌弃的表情,让原本弥散在空间带着血腥味道的纸张带来的压抑感,驱散了许多,气氛也变的融洽。
她笑着将最后一张纸递给白母:“慧娘,你也看看吧,这最后一张,也是跟白家有关的,具体怎么处理还是要问过你们的意思。”
“也别信他什么没有卖身契就不能动他之类的,从江州回京都一路上山匪也不少,若是被打劫或是杀了,我们也管不着。”她挥挥手,随意的模样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白母接过,看完后只皱着眉递给一旁的白青云与白父,示意他们二人也看看。
白青云看完后,只轻笑着,因为不用她出面,白父就知道江泗审问中的漏洞。
白父轻笑着说道:“这江泗只是猜测千年灵芝出自白家,而这猜测也是因为在审判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有人露怯。”
“我记得幺儿说,那药液喝进去后,人醒来是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的?”
白青云点头,算是同意了白父的观点,后者继续分析。
“所以,在这之前,并不会有线索指向白家,如今并州知情的那药童,已经死在马匪的手中,而那掌事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