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却是暗流涌动,似乎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兆。
“很好,既如此,本宫这就去找圣上,请他来当面拆穿你这贱婢的谎言!”
闵梓南声音尖利,因无法控制情绪,凤头金钗与金镶绿松石耳环止不住的晃动着,精致容颜因愤怒而略显狰狞。
后来,在宫女的搀扶下,闵梓南离开了内殿。
紧接着,三妃亦起身跟着离开,幽香渐散,倩影已远,长安宫又恢复如初。
灼染吁了一口气,立即跑到摇床旁抱起了啼哭的长意,长意的小脸都哭红了,梗着脖子,破开嗓子势要哭个昏天暗地。当灼染将他抱起来时,哇哇啼哭声一下戛然而止,挥着小手死死抓住灼染的衣袍,小腿乱瞪,吭哧吭哧,迫不及待的要吃奶。
照料皇子起居的大宫女瑞枝着急忙慌的帮灼染散开交领,小声道:“贵妃来时,本应该是要进来通报的,可贵妃担心吵着殿下,便制止我等前来通报,直接领着淑妃她们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明眼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司徒氏,不是我说你,你怎能买这些针线呢?就算买,也要先请示圣上才对,虽是应付了贵妃,可圣上那儿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把这些针线毁尸灭迹,那样的话,倒像做贼心虚,只怕惹的龙颜不悦……”
灼染不语。
她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此时交领已松散,露着凝脂般的瓷白雪肤,长意张着小嘴巴,小手还不忘抱着,咕噜咕噜吞不停,又因汪延还在殿内,灼染便拿着团扇挡住胸前。
她看着趴在那里擦抹脸上血迹的汪延,以及那地上化了一地的糖人,内疚的道:“汪常侍,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你脸都肿了,快些去敷一下。”
汪延亦背过身,慌张将帷幔散下,隔开了他与灼染:“我没事,倒是你,方才贵妃那一脚可有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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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疼痛,无妨,你别管我,先去消消肿。”灼染皱眉,想着大宫女瑞枝方才的话。
等李聿来了,该如何应对。
那闵贵妃定是要去李聿那里告状的,瞧她那般恣意跋扈,想是李聿纵容娇惯而致,如此一来,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哎……”
灼染叹一口气,与此同时,汪延也跟着一声叹息。
“若陛下问罪,我就跟陛下说,是我擅自做主买的针线。”汪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