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又如何？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哈哈哈...”余珍珠笑着笑着，忽然到了林落霜跟前，一巴掌甩在了林落霜的脸上。

“你...”林落霜刚想打回去，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即便我夺了你的仙骨，你也不该如此羞辱于我。等你日后跟她斗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今日我之苦了。”林落霜说到最后眼里竟然多了丝快慰。

余珍珠故意道：“没有她，哪来的我们。真有那一日，也活该是我们的宿命。”

林落霜愣了一下，忽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宿命！可不是，我汲汲经营数世，每一世都占尽先机，可到最后都输了。你说的对，这一切她许都算好了，就等着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余珍珠点点头后低声道：“可不是这个道理。早些年，我时常惶惶不可终日，心里的不甘都快要将自己给埋了。我倒是想入魔，偏偏又入不了魔。我们的性子，我们走的每一步，好似都跟定好了一般，不管先前如何偏离，不管我们如何挣扎，我们最终都会回到既定的路上。即便我到如今都没想着放弃，心里却也坦然了不少。若是那一日必定到来，更该珍惜如今的日子才是。”

“那你还要杀我？”

“当然。三魂缺位，我亦走不远，你不也早早就将我的仙骨给夺了去吗？不将你们都找回来，我怎么跟她争。”

“可若我们都归位了，她不就回来了。”

余珍珠摇摇头，“这可不一定，你们是真正的消失，可她却有可能只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就看谁输谁赢了。”

林落霜苦笑了一下，“不管怎样，我倒是希望你能赢。我们这些就跟戏本子里的角色一样，始终逃不开既定的命运，可悲可叹。”

“你要是真希望我能赢，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余珍珠可不会被她打动。她之所以说这么多，不过都是为着试探她。说起来，这次真是她想多了。或许，这就叫做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