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师,与自己的妖兽之间,光有信任可不行。
小黑再乖也是妖,有自己的妖性,要不怎么说妖性难驯呢。
贺翎站在旁边,他当然也听出来虞无弦的弦外之音了,脸被火光映衬得更红了。
虞无弦让贺翎帮忙把火盆移到小康的屋里,后者想要观摩,却被她打发了出去。
卢姐戴上手套,穿上防护的罩衣,掀开小康的被褥,看到他身上的溃烂处流出的脓液,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虞无弦看了一眼,面色平静地拿出秦妙薇给她的针匣,将银针在火上烤得通红之后,扎进了小康的穴位里。
小康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被炙热的银针刺入身体,本能地动了一下,溃烂处摩擦到被褥,又发出一阵臭味。
卢姐的心揪着疼,她一直留意着虞无弦的动静,发现这个小姑娘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不耐或者嫌弃的表情。
无论虞无弦能不能治好小康,这种态度,就让她打从心底敬佩和感激她。
施针讲究位置和力度的精准,其实非常耗费心力,还有一个火盆在旁边炙烤着,不一会儿虞无弦的头上便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直到她扎完最后一个穴位,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这些针,不仅有她注入的灵力,还被小黑吐出来的火焰烧过,不多久,就能看到脓液开始收干。
……
等了半个小时,虞无弦将针全部拔了出来。
然后她让卢姐取来一锅沸水,将针扔进锅中,不一会儿,水面上浮起一颗一颗非常细小的黑色虫卵。
虞无弦脱掉手套,拿出毛笔,在小康的身上画了几道看不见的符箓,最后再给他床头贴了一道平安符。
“白天的时候,定时打开窗子通风,夜里关好门窗。这针和锅都不要了,下次来我会带新的针。
我这一阵子都会在禄实村待着,就住在招待所,你儿子有什么突发状况,你随时来找我。”
她看了眼火盆,“就让这火烧着吧,随时添点柴火,别让它灭了。”
说完她起身走出了小康的房间。
“姑娘,你怎么称呼。”卢姐跟着虞无弦出来,看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