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娴额娘请安,娴额娘万福金安。”
石南溪看到两人,放下茶盏,笑着抬手:
“太子,二福晋来了,快快起来。”
太子笑着起身,旋身落座,喜塔纳氏紧随其后,只是等坐下后,她忍不住抬头偷偷打量上首的娴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说来,她与如今这位独宠六宫的娴贵妃曾经一同选秀,也一同住在储秀宫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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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位耀眼夺目的石大格格身上,根本没多注意这位。
想到那位石大格格,喜塔纳氏忍不住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没注意到喜塔纳氏的目光,此时看着娴贵妃道:
“孤刚刚在大门外听到院子里传出的嬉戏声,娴额娘好生有兴致,倒是孤打扰了娴额娘。”
太子没注意到喜塔纳氏的目光,石南溪坐在上首却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最开始喜塔纳氏复杂的眼神,她大脑一转,就明白这位为何做出如此表情了。
暗自摇头,太子的福晋不是一般的当家主母,以后会是太子妃,若过于重情爱,特别是在太子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不过与她无关,石南溪收敛心神,对着太子摇了摇头,神色无奈道:
“殿下说笑了,是本宫不听宫人劝诫胡闹,让你们看了笑话。”
说着视线看向喜塔纳氏:
“这位就是二福晋吧,当真端庄贞静,太子殿下好福气,红缨。”
话落,红缨从内室端来一个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妆奁三面嵌有梅、蝶纹,茶花与蝴蝶,寓意“地久天长”,蝙蝠、桃、如意寓意“福寿如意”。
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个明亮的圆镜子,下面装的是各种首饰,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这是本宫的一片心意,送于二福晋,以后有空可来储秀宫说说话。”
喜塔纳氏攥着帕子看向太子,太子看着妆奁,他是识货之人,这套妆奁颇为难得,娴娘娘是在释放善意,太子当即拱手。
“儿臣谢过娴额娘赏赐。”
喜塔纳氏这才跟着谢恩。
又说了两句,太子带着喜塔纳氏告退,等两人走后,石南溪立刻道:
“今日本宫打雪仗的事莫要告诉皇上,免得皇上担忧。”
石南溪说的一本正经,实际上就是怕康熙啰嗦,知道后再禁止她以后玩雪,谁让她在康熙心中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