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请太后饶恕。”
挞拉公主才不要回那四四方方的屋子里去,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
裴月姝没搭理她,挞拉公主气得破口大骂,被几个暗卫押走。
又过了一日,挞拉公主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又出来了,她迫不及待去找裴月姝算账。
见裴月姝身边没跟着人,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有心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挞拉公主深知霍弛不是什么好人,她和老头加起来再翻个倍都不可能对付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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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一直受人桎梏和利用,不如再寻一条出路。
反正她现在是人质,霍弛不会杀她。
可裴月姝只顾着浇花压根不想搭理她。
挞拉公主真是不明白她这样的蠢货居然也能扶持幼子登基,看样子单纯是运气好吧。
她扭头离开,却和霍弛迎面撞见。
“太尉大人……”
之前她差点被霍弛掐死,从此心头就蒙上了一道阴影。
霍弛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再看向裴月姝时,犹如冰川瞬间融化。
裴月姝这几天都没有喝药,霍弛也顾不上手头的事,立马回了庄子。
他从身后抱住她,“洛阳送来了几盆姚黄,一会就搬过来。”
“我不喜欢牡丹。”
越是美丽绚烂的花,越容易被人折走。
“我记下了,下次让人寻些兰花过来。”霍弛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对她了解的还是不够。
挞拉公主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做小伏低的人居然是霍弛。
她一直以为霍弛会留下太后,除了她貌美之外,一定就是为了这大晋的江山。
没想到他竟也是个痴情种。
现在看来,讨好太后的确是个明确之举。
挞拉公主不敢再待,离开了此处。
今日难得没有人端药过来,裴月姝用完晚膳去沐浴,却发现浴池变成了药池。
她将一旁挂衣的架子推翻,霍弛还以为她摔着了,大步走了进来。
“别赌气,这对你的身体好,不单单是为了孩子,我更希望你无病无痛,长命百岁。”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是吗?你以前可没有在意过。”
霍弛不语,脱完衣服,抱着她一起进了药池子里。
里面放的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就这么一池,花销恐怕也超过百金。
没泡多久,裴月姝就觉心口发烫,头脑清醒。
她都如此,更何况血气方刚的霍弛。
上次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如今有些后悔和她共浴。
他只能说些旁的转移注意力。
“知道你在庄子里呆腻了,我带你去徐州住些日子可好?
“何必问我,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还安排挞拉公主来试探她。
看样子,霍弛还是起了疑,觉得她这些日子不只有表现上做的那些。
她若是病急乱投医,岂不是合了他的心意。
“周时章呢?”
“自有他的去处。”
霍弛已经得知他们单独相处那五日,周时章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所以对他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
她既看重这个表弟,他自然会留着他的命。
“霍大人去徐州做什么?现在你应该忙着接手国事才对。”
霍弛眼睛泛起了红,那股冲动让他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亲着她的耳朵,“那是累人的事,交给贺兰辞就够了,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去了徐州,就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
裴月姝冷笑,“那长极呢?你可有一丝一毫考虑过他的感受。”
霍弛冷静了几分,“他是皇帝,可以杀伐决断,可以冷血无情,唯独不能太过依赖他人,养成软弱的性子。”
“总是要经历磨难的,你不能一直护着他。”
“我们才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他这话说得矛盾,既如此,他何必又执着于要她再生个孩子。
连续几日的药浴,裴月姝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原本清雅的体香都没了。
霍弛很不喜欢那股味道,加上出发在即,那苦涩的药汁又重新出现在裴月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