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鹤川总觉得他那里怪怪的,但又想他和卿卿并未见过面,可能只是因为她貌美,方才多看了她几眼。
他心里不舒服,可又不能将客人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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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让小厮护送裴月姝回去,已经到城里了想来不会有事。
裴月姝早就坐不下去,带着鸢尾和金桔上了马车。
霍弛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往暗中做了个手势。
很快,就有人前来禀报,“三爷,大爷请您去廷尉署一趟。”
“可是大表哥发生什么事了?”虞鹤川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霍弛没跟他打招呼就调转马头,弄得虞鹤川云里雾里。
“姑娘,怎么我瞧着方才那位霍三公子眼神不对呢。”总是若有若无地瞥向她们姑娘。
“还能为什么,登徒子呗。”金桔道。
她们姑娘在京城颇负盛名,每次参加宴会,总是有千奇百怪的男人上前搭话。
裴月姝靠在舒适的软枕上,没有说话。
她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她从未见过他,可他却给她一股熟悉感。
方才在雅间喝茶时,他端给自己的是雪顶含翠而不是给虞鹤川的君山银针,甚至水也是早早晾好的,一切都刚好符合她的喜好。
若说是凑巧,那也太凑巧了些。
突然,马车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外面响起官差抓人的声音,虞鹤川的小厮,还有国公府的护卫,乃至车轼上赶马的马夫都被人群挤开了。
“姑娘......”鸢尾心头扬起不好的预感,忙护住裴月姝。
金桔掏出匕首守在马车外面,可没一会也没了声响。
“裴姑娘没事吧?”
一只大掌撩开了车帘,露出霍弛那张正义凛然的脸来。
裴月姝眼中满是警惕,将鸢尾发间的一支珠钗藏进了袖子里。
“霍三公子怎么在这?表哥呢?”
“我有事要去廷尉署一趟,正巧看到姑娘的马车被人困住,所以来看看。”
他勾了勾唇,举止透出几分柔软缱绻,与他方才和虞鹤川说话时的不耐和疏冷形成鲜明的对比。